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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池周一,你要我吧 (第2/3页)
够晚了。回到家还要看到一片狼藉,池林斌喊了几个朋友在客厅打麻将,把凌晨的夜晚吵的如同大白天。 烟味重的像踏进大雾里,她路过地上一堆倒得七歪八扭的酒瓶,没忍住,踢了几脚。 当然没人理会她。 池林斌大概也知道惹恼她就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捞不着什么好处,两个人都是两看两生厌,但池林斌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脱离自己,他烂了对方也要跟着烂。 凌晨五点,池周一才洗完澡从卫生间回房。 跟着池林斌打麻将的一个男人看着她走出来,宽松衣服愈发衬得人高挑清瘦,发尾几缕发丝黏在后颈上,一身水汽更显得人冷淡。 “老林,你女儿够漂亮的啊,大美女。” 池林斌啧了一声,叼着烟扔出张牌,笑起来露出一排常年被烟熏黄的牙,“你喜欢?二十万彩礼,给你。” “二十万?真够贼的你,女儿这么卖是吧。” 一屋子的嬉笑像是爬人身上惹人恶心的蛆虫,池周一站在原地也不走了,就这么直勾勾看着池林斌。 “我cao!?” 池林斌突然骂了声脏话,猝不及防砸在他椅子后边的啤酒瓶在他脚步碎了一地。 他回头,池周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晃着个啤酒瓶。 “刚才没扔准,再说一句试试呢。” …… 那晚池周一根本没睡着。 即使隔着门隔着墙,她依旧能闻到那点散不掉的烟酒味,比酒吧还要难闻。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看见被自己放在床角的纸袋。 里面装着许殊酒吧换下来的那件脏裙子。 她说不上为什么,从纸袋里拿出了那件白裙子,柔软的衣料垂在她的手上,帘子没关紧,透进来的银色月光落在上面,像是谁掉的眼泪,哭成了一层纱。 凌晨六点。 还没天亮。 她像个神经病一样,把裙子拿去了卫生间洗。 客厅早已经没了人,乱遭一片,开着灯的卫生间像是唯一一块净土,清冷的白光罩着一切,连水盆里的白裙子,都沾染一层雪色。 洗衣粉在揉搓里挤出泡沫,池周一搓了好几遍才把裙子胸口那块污渍洗掉。 淡淡的皂角香飘在鼻尖,隐隐约约带着一点主人的柑橘香水味,池周一看着干净回来的裙子,算是满意。 她不会在客厅外的阳台晒衣服,因为她不想自己的衣物跟池林斌混一块,与其说什么父女,不如说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仇人。 一定要有一个分割明白的界限。 池周一把那件白裙子晒在了飘窗上,随着纱窗进来的风,裙摆摇晃,像是深夜盛开的昙花。 …… 等池周一回过神来的时候,许殊已经换好了裙子,正背对着她叫她帮忙拉一下拉链。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酒吧的卫生间,不过那个时候她是帮忙脱裙子的。 穿好裙子的许殊又转回身来,看她的眼神有些炽热。 “你洗的吗?” 他搂上池周一的脖子,挂在她身上一样,“我现在和你一样味道了。” 池周一短暂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拍拍他的背,换了话题:“走吧,去吃饭。” 以后还会有很多个夜晚,但池周一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