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 (第1/2页)
她跪伏在地面上,看着他的脚步靠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指。 这动作让她自己和沉衍都眼神一颤。 ——她竟在怕他会伤她,会像王君一样用鞋底不断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踩碾。 沉衍不再靠近她。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把钥匙打开他的门,但他们心底都很清楚,也是最后一次了。 风很自由,风有可以打开哥哥的门的钥匙。 但知知没有。 从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他的门真的从未对她上过锁么,为什么明明都这么爱她,但她偏就这么孤立无援。 沉衍最终也没有跟她说实话。 其实她从宫人们的议论中,早就推测出了事情的真相。 真相太沉重,她承受不住。 已处变不惊的他在面对她时,那些话仍说的有些不顺畅。 但她信他。 所以一切变得简单。 “你不可以骗我,哥哥……” “喝完汤就回去吧。” 白栀双手捧着汤碗点头。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就自己小声的喃喃:“哥哥不会骗我,哥哥答应过我。” 她瘦了。 看起来更容易被摧折。 汤碗蒸腾的热气让她柔和的面部线条变得模糊,她嫣红的唇瓣此时泛着病态的浅粉,唯有那双水洗过的眸子仍旧漆黑星亮。 暖炉不动声色的往她身边挪了些。 她没有察觉到,目光无焦距的落在地面上,声音轻不可闻:“我有点害怕。” 沉衍靠近她。 没等沉衍开口,白栀就把汤碗放在桌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我回去了,多谢哥……多谢沉衍殿下。” 站在门边的男子将伞撑开,正准备递给白栀,沉衍一把将伞接过的同时,将外衫拉过动作随意的披在她的肩上,并肩站在一起时,对上她不解的视线,“顺路。” 她将那件外衫取下来,推还回去。 沉衍没接。 她的手僵着,转将它搭放回架子上。 沉衍一把推开门,率先走出。 雨势渐大,风吹进来,白栀立刻小跑着跟过去。 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要送她耽误了他的时间,白栀没敢直接进伞下。 修长的手将她一把拉过来,伞也自然的向她在的方向倾斜。 凉风吹得她打着冷颤。 她提着裙摆看路:“哥哥若有事,先去便好,我慢慢走。” 沉衍的步伐慢下来了,“腿哪里疼?” “啊?啊……没有。是我走得慢,怕耽误了哥哥。清女使说,哥哥现在是王君不能分的左膀右臂,很受器重,时间宝贵。” 说后半句话时,语气里透着点酸涩,更多的是为他感到开心和自豪的尾音上扬。 “不急在这一刻。”沉衍说着抬手,但少女已在侍从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她没看见僵在半空的那只尴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