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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谢辞尘 (第1/2页)
断魂鞭黑紫色的光芒卷住整张石床,放好之后,将原本的木床劈开,一跳一跳的开始运木头,紫光闪个不停,晃人眼花,白栀的气息在它上面“咚”的敲了一锤,断魂鞭呆愣了一小会儿,立刻凑到白栀身边来,绕着她的腿蹭。 她把断魂鞭扒拉开,让它继续去锤木头,自己则将所有的都铺好,看向谢辞尘:“你不用将带来的东西取出来吗?” 少年在她的示意下,坐下来。 法力将他的空间袋打开。 一小包灵米; 两瓶强髓的药瓶; 三本书; 用了大半的磨条和一块平整的石块作为砚台。 然后少年抬头,看向她。 白栀问:“没了?” 他应一声:“嗯。” 白栀恨不能把整个屋子都搬进来,他就带就这么点东西,够用吗? “不带床铺,睡觉时盖什么?” “弟子受罚,师尊准许弟子带些外物,已是师尊仁慈。多谢师尊,弟子打坐运息,不必遮盖。” 这样说来,她自请罚,带这些进来,确实有些滋润过头了。 但白栀素不拘泥这些。 她顺着坐到谢辞尘的旁边,将他的手腕拿起来,将外层的纱布打开,一边解,一边说:“倒像佛教的苦修。” 少年轻声重复了一遍:“苦修。” “嗯,小乘佛法,苦修苦证。” 吃穿用度,皆不可太过奢靡,甚至舒适。 用苦修来锻炼耐力,认为忍受这些痛苦是成佛正道的必经之路。 传到百姓间,逐渐变成了以吃苦受罪来抵消曾经的业障。 纱布被彻底解开,那道不该在这只漂亮手臂上出现的恐怖伤口显露在白栀眼前。 她将周边清理干净,开始帮他上药。 继续说: “在这教派的理论中,认为人的躯壳是万千罪孽的载体,是一切万恶之源。” 谢辞尘道:“恶因何起,源自起物。” “因念起。” “可念因物起。” “物的存在是中性的,没有好坏分别。就像一把刀,有人用来雕刻,有人用来切菜,有人用来杀人。”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只应了一声:“弟子受教。” 白栀接着道: “平日里的大多数惩罚,都有点像小乘佛法中的苦修。佛教中,以有罪的身体时时受到折磨和惩罚,便是在赎罪,若在这个过程中死去了,灵魂便能得到解脱,获得永远的、真正的自由。” “在接受惩罚的时候,过得越是苦、难,就好像赎罪的心越是坚定,对所做错事的弥补之心就越强。” 谢辞尘说:“师尊不赞同这样的苦罚么。” 白栀坦然道:“不赞同。” 大乘佛法中说,一时开悟,当下成佛。 无需苦修苦证,无需三叩九跪,只在开悟的瞬间,立地成佛。 谢辞尘道:“弟子不明白。” 药粉铺好,她取出新的纱布,一层层缠绕上去。 再伸出手,将他另一只手腕拿起来,为他换药。 边道: “罚你是为了让人畏惧,往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但畏惧不犯错,和开悟不犯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像家长体罚小孩子,他怕了,往后再遇到同样的事情,会因为畏惧不去做它。 但人的耐受是在不断提高的。 总有不怕打的那一天,又该用什么去约束呢? 强压之下,必会反弹,反弹的表现形式各不相同。 苦罚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有用,但对谢辞尘来说,一定没有用。 他不怕苦。 还有什么能比他曾经更苦? 便是有了,他也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