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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年轻人 (第1/2页)
啧,年轻人
像往常一样,很平常的一天,早上梁应做了早饭,出门后中午还会回来,沈莹早上就用井水洗衣,梁应是从来不肯她去河边的。 但沈莹的心不在焉很明显,在手指被针刺了第三次后,王丫头捂着嘴问:“莹娘,你把手当成布了吗?” 她只好尴尬一笑,最后放下手上的活。 明日唐礼亭就要离开桃花镇了,他几次三番给她一些消息。 她想了很久很久,其实她是想回临城的,那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地方,可她真的回得去吗?且不说不知官府的追查消停与否,回去也回不到沈府,唐夫人未必接受她这样的人。 综合利弊她不想回的,她想了那么多,也终于在想,如果除却一切别的,她也舍不得。梁应对她从来都好,也不仅仅是因为好,更多的也是喜欢。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的眼泪和痛苦尽数是梁应擦拭的,最开始也是她凶巴巴要他娶自己,用自以为是小心思把他留在身边。 她不能走,也不想走。 可…… 沈莹捧着脸揉捏一番,长舒了一口气。 至于应无言……那些话她暂且按下,那人实在是莫名。 梁应回来时天色稍暗,她提着灯在门口探望,暖光照得面容明明,颇有一种滚滚红尘碾,暖灯拂露香的感触。 “梁应,你今日怎么这么迟?”沈莹听到脚步,皱着眉伸手。 他一把握住有些冰的双手,“今日老黑和船家起了冲突,几人在岸边闹,耽误了些。” 临结束给他惹事,眉头都能皱得聚一起了,生怕她在家里等急了。 “你没事吧,有受伤吗?”沈莹脚步顿住,语气焦急。 梁应也不急,让她关切着在身上摸,好一会才笑着把人抱起往里走,在她耳边轻咬:“哪都疼,要阿莹晚上疼疼我。” 脚上腾空,沈莹惊呼一声揽着他的肩,一下红了脸,忍不住狠狠锤他一下,这人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梁应,屋里的藤椅上有件外裳,你帮我拿一下吧。”两人吃完在院子里坐了一会,现在有些冷。 进屋后,那件墨色衣裳放着,沈莹更偏爱亮的颜色,这还是他当初在启阳的时候买的,后来告诉她,还皱巴着脸说真可惜这么好的料子,他说送了又不肯,语气轻快说我一个小瞎子哪里真的懂什么颜色好不好看,你的眼光总是没错的。 想到忍不住笑了笑,却看到一角,柜子上有一个包袱,看着不轻不重,他的心顿时沉下去。犹豫许久他还是没打开看。 他并非毫不知情唐礼亭来过,也知道他明天要走,他在赌,赌她会选他,赌她不会走。 他掩耳盗铃般不去管唐礼亭上门,不去问沈莹心中想法,才知看到她要走时心竟真是钝痛。 是啊,他们本不是一路人。 最初相遇也是他作茧自缚,他能困住自己,却不舍得困住沈莹,她能做的决定少之又少,能行的事也不多。 想到幼时,他娘弃他而去,与之而言他更像一个包袱,到后来师父离去,师兄在情谊和师门权力之间也选择了放弃他们多年感情。 他行走这么多年,总觉得自己不在意,旁人说自己豪爽任性,其实不然,他只是拥有的太少,所以才假装豪情。 沈莹很好,她的眼睛看不见,心却像明镜一样。在桃花镇的几个月,看似是他在照顾她,其实她心思鬼又细致,总能把他皱巴巴的心抚平。 “梁应,你怎么这么慢?”沈莹忍不住喊了一声,带着埋怨般的撒娇。 他手指蜷缩紧了又松,最后若无其事拿了衣裳出来。 “你好慢呀梁应,刚刚没找到吗?”她语气娇嗔,抱着他的手臂要他陪她晒月亮。 月亮有什么好晒的呢?梁应以前总腹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