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学姐学妹 (第2/3页)

阳，你说我们接触不多？”

    陶予歌六年级那会开始发育，对比两年前，孟阳显得更小一只：“不去春游？你傻啦，白白出去玩的机会！”

    “不同年级带队的导游不一样啊……”

    “嗯？你是想和我一起吗？”陶予歌捏了捏女孩的脸，“不行哦孟小阳，你要和同年级的同学好好相处知道吗？”

    “……我不想和他们。”孟阳委屈时总喜欢埋头，她看着自己的脚，又慌忙偏向一边。

    她穿着一双蓝色帆布鞋。孟阳一直喜欢蓝色。书包、鞋子，都是蓝色。可她清晰记得两年前她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第一排的那个男生指着她大声说：“诶？你怎么穿男生的鞋？”

    屁大点的小孩对一些规则总有天生的畏惧。好比男生一定要穿短裤运动鞋，女生要穿裙子小皮鞋。男生就该喜欢蓝色和汽车，女生就该喜欢粉色和洋娃娃。

    她和外婆说自己想换一双新鞋，然而那个年纪的老人总喜欢节省点什么，好比孟阳一年四季穿着牛仔长裤，父母寄回来的裙子一直被放置到不合身也没有穿在身上。

    她后来还是去了春游。午饭后自由活动，陶予歌想到了那个眼泪汪汪要缠着自己的小朋友，她去到孟阳班级休息的场地，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孟阳呢？”

    后来陶予歌好长一段时间后悔那个下午自己劝说孟阳参加春游。

    她找到人时孟阳正蜷缩在园区垃圾桶角落，白色的衬衫上全是中午倒掉的剩菜剩饭。女孩离身后的水池只有一寸的距离。

    “我告诉你，别他妈再勾引我哥。贱不贱啊，你从哪里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臭婊子，难怪你爸妈不要你！”

    还没到陶予歌下巴高的男男女女将女孩围在一团。自幼受着严苛教育，陶予歌从没听过这么肮脏的词汇。

    “没事了，小阳……没事了。”

    没事了吗？

    孟阳更爱黏着她了。她剪了一层空气刘海，在那场霸凌中她的额头被扯下了一缕头发。低头时，那刘海总会遮住她漂亮的眼睛。可是她不爱哭了，说话时的音量也提高了一些，加入了学生会，甚至融入了那个糟糕的环境。

    陶予歌刚读初中那年，孟阳忙着各种知识竞赛。她笑着说要和自己念同一个初中。

    “可是等你毕业，我也上高中了。”

    “没关系啊。我读初中，你读高中；我读高中，你上大学……等我高中毕业，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好啊，”陶予歌笑着说，“那小阳要加油哦。”

    一顿饭吃的有些尴尬。大多数时间是霍凝一直拉着孟阳聊天，孟阳很健谈，聊到最后俩人都快义结金兰了。

    陶予歌自从说了那句话后就一直在一旁喝闷酒。听两人的意思，孟阳大概是答应了要来公司。她简直怀疑那个人精的情商被狗吃了，才看不懂她明晃晃的拒绝。

    后来霍凝被男朋友接走了。醉醺醺的人临走还回头抛了一个飞吻：“我走了哈小阳，老陶就交给你了，你们姐俩这么久不见好好联络下感情。”

    “好的霍凝姐。”孟阳仍是笑着，等霍凝离开了才搭理旁边的隐形人，“走吧，我送你回家。”

    孟阳酒精过敏，今晚吃饭一直喝的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