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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终于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月亮/降谷零主场koujiao/脐橙// (第2/4页)
细看看就会发现降谷零的目光有些涣散,但弦月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的脑子发懵哪里反应的过来,只怔怔地僵硬地接受降谷零的拥抱。 “嗣……”降谷零低头把脸埋进他的颈边深深吸气,声音微不可察的颤抖,“嗣……你也回来了…” 他几乎在哽咽了,但为什么? 弦月嗣真切的疑惑。 …这条时间线不会有人记得我的。 纷乱的思绪冗杂,缠成纤细结实的线球裹挟着大脑。 窗外的风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月亮撒下黯淡的光,柔和又朦胧的光透过玻璃,照在背光压在他身上的降谷零身后,在浅金色的短发上映出一圈光边。 炙热的苦涩的吻一连串落下来,弦月嗣愣了一瞬就挣扎起来,像只忽然被装进航空包的猫,但他忘了自己还扎着吊瓶,针管在皮肤下剐蹭,他就吚吚呜呜地细声低咽,生理性的泪水盈满了眼眶,粘湿了睫毛和散落的额发。 一小串血珠溢出来在白床单上洇开,鲜红鲜红的一片刺痛了降谷零昏昏沉沉的脑子,他猛地清醒一样,颤着手俯身小心翼翼的把针头拔掉。犹豫一下,还是没按下床头的呼铃。 “……对不起。”他无措地低垂着头,修长有力的手指还按着弦月嗣手背的胶布,“…我,哈——”他哽咽着咽下一声泣音。 弦月嗣沉默着没有回话,扭头去看窗外的月亮。 今天是上弦月啊。 …… 和我刚被扔到这个世界的那个晚上一样。 依稀记得他原本是没有姓的,来了这里才为了居住出行方便随意选了什么做姓。 … 在贫民窟的孤儿院里的无父无母的孩子怎么会有自己的姓。 那些本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回溯,弦月嗣自嘲地闭上眼睛。 ……啊,好像就连嗣这个名字都是他的上司给他起的。 他不期然想到。 他的姓氏将永远提醒他回不去家的事实。 我后悔了。 “……你也…啊。”他张口,气流轻轻冲破唇齿间,融化进空气里。到现在,弦月嗣已经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无非就是系统自毁扰乱世界线,让本不该有记忆存留的世界土著记得不该记得的事一类。他想。 如果系统还在,此刻大概会小声在他脑袋里念叨了——谁能想到,不是降谷零回想起来曾一遍一遍回溯的记忆……而是未来被救赎过的攻略对象重生附身在刚刚结束了一半卧底工作的降谷零身上啊。 所以说很无聊啊。弦月嗣开始难过起来,激烈的情绪四处冲撞找不到离开的出口,眼下柔软的皮肤就又被涩意逼出一片艳艳的红。 悄无声息的,一颗澄澈的水珠划过眼尾流进鬓角里了。 脖颈埋着的额头guntang,弦月嗣抬手扒拉降谷零,在他抬脸注视他时闭着眼睛低头轻轻撞过去。 一个苦涩的吻。 他们唇齿相接,降谷零热切又激烈地勾他的舌尖,小狗一样缠缠绵绵地用舌头去碰他的嘴唇和牙齿,弦月嗣被亲的喘不过气,恼怒地用尖牙狠狠在他舌尖来了道小口,降谷零也不往回缩,就着愈发浓烈的血腥气绕着他舌尖轻轻的咬。 最后弦月嗣还是皱着眉推开沉重的悲伤大金毛,长时间的呼吸不畅让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层层叠叠的鲜活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