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與我的冤種老師 (第2/2页)

”

    希卡利說話的時候，周遭圍繞而來的光讓我意識到什麼。

    許多實驗員一個個出現在實驗室中，原本稱得上場地遼闊的空間瞬間變得狹窄起來，他們異口同聲地道：“歡迎回來，卡麥德！！”

    我被震得愣神了片刻，眼中逐漸浮現星光，“…我回來了，各位。”

    被眾奧圍住的我心裡溫暖不已，沒想到大家竟然都還惦念著我這位同僚。

    “卡麥德，當初你的實驗由弗瑞爾、妮雅、萊伯特他們三人延續下去了，當然，他們也加入了大型防護力場的構建。”

    “你的實驗助理們了解你的思路，在調整階段幫了我們很多。”

    我高興地拍了拍擠到我身旁的原助理們，好樣的，這種行為堪稱繼承了我的遺志哇！不枉我當年盡心盡力教導他們！

    ……

    “對了，希卡利局長，可以問一件事嗎？”

    經歷方才的慶祝場景，希卡利似乎心情不錯，眼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默許了。

    “老師…托雷基亞老師他在哪裡？”

    剛才的慶祝會中，幾乎全員都到齊了，我卻找不到熟悉的藍族身影。

    在怎麼說他也不至於冷情至此。

    “小小……”

    希卡利嘆息，欲言又止，最終說道，“你那麼聰明…應該心裡也有數吧？”

    “……”

    我不言不語，執著地望著希卡利，似是無聲地哀求。

    我是猜到了，但不希望這個猜測成真。

    希卡利局長很無奈地搖頭，“你啊…簡直跟泰羅一樣，該說不愧是摯友嗎……”

    “…他會回來嗎？”我問。

    自己在希卡利局長眼裡大概像個偏執的孩子吧，但在這個童話般的烏托邦，我還是忍不住懷抱一絲希望。

    “他還有回來的機會…原本。”希卡利的神色中明顯有我不知道的故事，那是我缺失的時間，“他已經在黑暗中越陷越深了。”

    “即便把他勸回來，也終究只能關入奧特監獄吧。”

    奧特曼天性善良，托雷基亞更是有我與泰羅這位重量級的好友護著，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得關入奧特監獄，那個傢伙到底犯了什麼事？

    “…有檔案嗎？”我冷不丁地問。

    托雷基亞離開了光之國…好吧，應該說是叛逃…根據光之國的性子應該會將這位出自光之國的奧特曼所做的一切攬過來，認為是自己的責任。

    追查是基本的，犯罪人員名單也會有他的檔案。

    “我們原本不希望在你面前提起的…我們都不清楚當年的詳情，但那樣的結局，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希卡利神色淡淡，目光卻有些危險，“若不是泰羅認為他有苦衷，一千年前就該將他強制逮捕歸案了。”

    “你…想要的話可以去找佐菲…作為他的關係者，你有必要知道他的罪行，佐菲會同意你查閱檔案的。”

    我點了點頭，希卡利局長語氣顧慮，多半是看在我與托雷基亞關係親厚，怕我難過。

    光之國人人良善，卻忘了我本身乃是人類，更甚並非由光、奇跡、愛諸如此類的東西轉換來的奧特曼。

    我更現實，也更冷酷。

    一旦受害者擴大到其他人…我無法替他人做下決定，原諒這種事向來是只屬於受害者的權利。

    在知悉他累累罪行已成定局的情況下，我唯一顧慮的只有泰羅…他是托雷基亞的髮小，性格正直善良，感情非同一般的摯友變成這樣，肯定很難過，也許背地裡還偷偷哭了好幾場……

    泰羅總是在我面前裝出可靠模樣，但其實我早就從瑪麗媽媽那裡知道他小時候的德行，情感充沛的他長大後也沒改善多少，這些我全都知道，只不過配合他建立強大戰士形象佯裝不知情。

    我抿著唇，神情頓時苦悶起來，除了在床上以外，我哪裡捨得見泰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