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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身为新君需要明白的事 (第3/4页)
> 这人是极为冷静。 “父亲,您现在去追,也是没用的。” “那你去找人赶快将陛下出宫一事告知梁平日他们!”王直忠呼吸急促,再难以镇定下来。 “我们现在身边无人,找人传信都需要时间,那时陛下想做什么都已经做完了。”王岭越语毕,闭了闭眼,然后在石砖上从容地笔直跪下。 “父亲,该跪了。” “你的意思是,让咱家听从他的旨意?“王直忠嗤笑,声音彻底冷下来,”说得好听点称他一句陛下,说得不好听——” 但话到一半,却陡然断了。膝盖嘭得一声重重落到地上,剧烈的痛感让他浑身一哆嗦。 “你!” 他又惊又怒。 ——竟是王岭越强行伸手拽他跪下。 身侧的人语气森然。 “陛下之命,不敢不从。” 出了宫,祁衍第一眼便看到平静伫立在树下的嬴政,即便是一身寻常百姓的衣服,始皇帝身边无形的气场仍然像是不可越的天堑,将他从人群中分离。 “出来了?”嬴政只抬了抬眼,见到祁衍站定在他身前便开了口,语气中仍没有丝毫意外。 “你可知……那几位将领府上家丁住处?” 祁衍略略一点头,沉吟一会儿,尝试着猜测嬴政的言下之意:“所以我们是要悄悄去探听他们的计划?” “……” “多加思虑并非坏事。”嬴政朝他瞥一眼,回答得很干脆,这就算变相否定了祁衍的揣测,“你既知晓,只管去便是。” 听得此言,祁衍心知他政哥这是不打算直接挑明背后意义,不过倒也没关系,总归走到那里就都明白了,他不再对此多过纠结,转身向曾从宫人口中听过的地点走去,内心生出几分期待。 别说,穿越来这么些天,他还一次没逛过都城呢。 也刚好可以趁此机会一窥这个时代。 城内倒还算百姓安平。 游人穿着粗衣来来往往,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祁衍颇为好奇地逆着人流走去,林荫落进远处跌宕的山峦,上下青黄。 他们现在所处之地便是江平城,是如今大晏的都城,自然最不受蘶朝战乱所影响,竟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显出一幅难得的安定景象。 木门被推开,所发出的声音传入耳,祁衍顺着吱呀声响朝街边望去,一名中年人正从酒肆里冲出,那人一身青袍,身份约莫着不同凡俗,发丝散乱,显然喝醉了酒。 他伸手朝天一指,嘟囔着什么“衡州”之类的词汇,又跌跌撞撞地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撞到祁衍,紧接着就有似是他好友的人走了出来,朝祁衍连连道歉,然后搀着醉酒之人一步步把他扶回店家,嘴里还说着劝慰的话。 门口有人朝二者笑:“他还惦念衡州呢?” “可不是,都十多年了,还是这样。”清醒者叹着气拽着人朝里走去,身影渐渐没入酒家一众宾客之中。 祁衍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向前走。 衡州,从前晏朝的国都。 十六年前丧陷。 后来的一路上倒没出什么事,祁衍很顺畅地走到城中一处,梁将军那数千家丁亲军几乎都汇聚于此地安家,此刻有些人正口无遮拦地高盛阔论,不加遮掩,隔墙也能听得清晰。 “那将领也是个蠢的。”不过几秒的功夫,嬴政便从眼下的情况判断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