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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 (第1/2页)
沈令蓁回过神,将手中宣纸展开,“这是郎君题的诗吧?”霍留行目光一凝,转瞬又恢复泰然,不答反问:“哪来的?”“妙灵从大姑娘房里拿来的。”霍留行身后,空青和京墨呼吸一窒。这幅字应当是郎君几年前的手笔了,因本是随性而书,并非见不得光的物件,他们从前未曾太过留意它的去向,究竟是何时被大姑娘拿走收藏起来的,倒真没了印象。只是看眼下的形势,郎君恐怕不得不认下这手字了。霍留行的手指在轮椅的木扶手上摩挲几下,默了默道:“是我的不错。”沈令蓁眉头蹙起:“这就怪了,虽都是行楷,可我分明记得当初那块帕子上的字迹跟郎君这手笔一点也不一样。郎君上回不是与我说,那是你的字迹吗?”霍留行维持到此刻的坦然之色微微现出了松动,轻轻咬了咬牙。佩剑与他一样,疤痕与他一样,连武功招式也与他一样,这不该一样的全一样了,怎么该一样的却不按路数来?空青与京墨也胆战地眼观鼻鼻观心。然后,他们听见霍留行大惑不解地“嘶”了一声:“怎么不一样?那块帕子上就是我这字迹。”“不是。”沈令蓁肯定道,“郎君,我从小记忆力过人,绝不会记错。”“哦,”霍留行面露迟疑之色,“难道我们所见并非同一块帕子?要不这样,你把你记得的字迹描给我看看。”空青对自家郎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无赖精神感到由衷钦佩。只是少夫人平常看着没什么脾气,认起死理来却也犟得很,这事即便遮掩得了一时,怕也遮掩不了一世。沈令蓁为难道:“我所见那手行楷笔势刚健,飘若游云,矫如惊龙,以我之能实难写成。”霍留行叹了口气,向后叱责:“这么件小事,给了你们多少期日,到现在也没查出究竟,还叫少夫人在这儿劳神?”京墨配合地埋下头去:“小人无能,请郎君责罚。”沈令蓁一听“责罚”二字就记起好端端挨了十鞭子的霍舒仪,想霍家人动起手来当真要命,赶紧劝道:“我不劳神,不劳神的,只是碰巧发现不对劲,才顺嘴来问一问郎君。”霍留行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推测道:“按你如今提供的线索,这帕子从我手里到你手里,中途兴许曾被人调换也未可知。此事从头到尾透着古怪,我暂时也理不出头绪,不如让京墨按新思路再去查查。”沈令蓁心中有些狐疑,可见他这模样又不像说谎,思忖半晌点点头,想也只能这样了。她说:“如此,郎君若是有可靠的人手,不妨去国公府取一趟帕子,有了实物,这其中的困惑兴许便可迎刃而解了。”霍留行笑了笑:“我倒是有人手,只怕长公主不愿将它交给我。”“这个简单。到时叫郎君的人替我捎一句口信,阿娘听了,自然会明白。”此事正中霍留行下怀。他点头应下,见她还未打消疑虑,一副有话要问的样子,突然回头道:“前些天叫你去办的事,办好了吗?”空青一愣之下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沈令蓁说:“郎君说,少夫人这些天吃了不少苦,他歉疚非常,无颜面对您,叫小人去置办些您喜欢的吃食来讨好讨好您!今早这吃食已经送到了!”“……”霍留行冷冷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