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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剧情) (第1/2页)
鬼切在路过那间屋时,就知道里面有谁。因此当屋内的阴阳师出声叫住他时,他不由讶异地停住了脚步。 他沉默而踌躇地在门边站了片刻,不知该不该作出回应,直到晴明又在里面唤了一声。 这回阴阳师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了一道缝。开门时他不知有意无意错开了身,并未完全挡住鬼切望向屋内的视线,于是鬼切一眼便看到了卧在地上的庭管。 他吃了一惊,霍然转头去看晴明,对方则神色自若地回以注视,只做了个邀他进屋的手势。他心底浮出隐隐的不安与焦躁,到底摸不透阴阳师的意思,最终还是咬牙跟进了室内。错身进屋时,他只见光透过门扉投进来一线,面前的阴阳师被晃得眯了眯眼。虽然只有一瞬,鬼切还是清楚地看到浅蓝虹膜中那一点漆黑瞳仁受光刺激,跃动成一线竖瞳。 他挂心着状况不明的庭管,自进屋后便一直盯着看,尽管慢条斯理回到原位坐下的阴阳师仍旧没有主动向他解释当下状况的意图,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她没有大碍,只是中了一些……秘术。”晴明只是模棱两可地答。他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抬头看着鬼切,“我有些事想问你。” 阴阳师的问题大多围绕他在源家的旧事展开,虽时有涉及他不愿提的往事,然而晴明并不穷追不舍,见他面色不豫便立刻另起话头。 鬼切对当下的现状理解不能,也无法参透晴明的意图,因而应答得格外谨慎而保留。在这场令鬼切不明所以的对话继续的过程中,庭管仍然人事不省地躺卧着。突然,她似有苏醒的迹象般翻动了一下身体,齿间溢出了一声梦呓般的单音。 晴明与鬼切因这骤然的动静同时转头去看她。鬼切这才注意到她的面色染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与寻常昏迷时的沉重吐息有别,是一种轻而局促的喘息,似乎她的意识正被什么拘束在梦中无法挣脱一般。 他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阴阳师,晴明的侧脸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神色,幽蓝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庭管,漆黑的瞳仁在没有外界光线刺激的情况下却现出竖瞳的形状,呈现出一种妖物独有的锋锐。对于这位阴阳师半妖的身世,鬼切是早有耳闻,对于他与狐妖无异的竖瞳自然也不奇怪。他看着显然被某种力量桎梏着的庭管,心里忽然对于晴明所说的秘术有了点概念。恰逢此时,晴明终于将话题引到了她身上。 “那她呢?她在源家时便如此么?”他话语里全无方才的温和,一字一顿像是在读她的罪证,“怀二不忠,百约百叛,她从前便这样么?” 鬼切垂眼看着不省人事的庭管,并没有马上回话。 在尚且效力于源氏之时,她确实就不老实,鬼切对这一点清楚得很。她不知是对源氏的作风没概念,还是明知掌权的家主对鬼族憎恶到恨不得赶尽杀绝却偏要对着干,常常心怀侥幸地擦着底线做事。 她的叛心掩藏得并不高明,往往致命的术式已蓄势待发,偏就迟迟不动手。那班同行的阴阳师不曾发现她的异样,被满心杀意所驱,只顾往前冲。唯独他看出有异,悄然近前,望见她失神盯着眼前鬼尸遍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