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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幸运 (第2/3页)
右张望,确保没有人看过来,迅速在殷郊脸上亲了一下。 他笑着问:“现在有勇气了吗?” 殷郊愣神了一瞬间,但马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嗯。” “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麦田,骑上白马,一路疾驰回家。 姬昌已经从病榻起身,整衣敛容,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饮茶。 姬发进门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劝道:“爹爹,你还是回屋躺下吧。” “没事,”姬昌微微摇头,“我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发儿别担心。” 最后进屋的殷郊抱拳行礼:“姬伯父,姜尚书。” 两位尚书同时起身,拱手行礼:“世子殿下。” “伯父快请起,”殷郊上前,亲手扶着姬昌坐下,又诚挚道歉,“殷郊莽撞,才让伯父卧病,甚是有愧。” “……”姬昌顿了顿,看向伫立在侧的儿子,“发儿,你先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中午为姜尚书接风洗尘。” 这是故意支开姬发,要考验儿婿了。 姬发担忧地看了殷郊一眼,点点头:“知道了父亲。” 三人目送姬发离开,姬昌才缓慢开口: “世子殿下,我们先不谈家事。考儿让殿下下田受苦,冲撞贵体,实属不该。” “哪里,”殷郊微微摇头,“若不是亲自下到麦田,我又怎会知民之艰,怎能感受黎民百姓所受之苦楚?考兄长此举,实乃吾之幸也。” “如世子所言,此行定收获颇丰?” 殷郊颔首:“确实如此。” “过去我日夜勤练武学,心中只想着练兵杀敌,希望有朝一日能让成为父亲眼中满意的儿子,对天下和黎民百姓一知半解。直至今日,我方才得知赋税有多严苛,一兵一卒背后,不知有多少百姓在勒紧裤腰带受苦,遇上天灾,更是饿殍遍野。” 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像是在和过去天真的自己告别,“江山社稷,不只有保家卫国,还有改善民生,使老百姓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身为大商世子,生来就有责任为民请命,替百姓减轻负担。可我却心甘情愿躲在父母的羽翼下生存,一件为民造福的事都没有做,实属不该。” “……世子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姬昌温和道:“你不过才十八岁,已为大商斩杀叛军,维护社会稳定,一国之内外,没有孰高孰低。” 这时,姜子牙突然问道:“那依世子所思,一国之君当如何?” 略微沉思一会儿,殷郊答道:“君王应待民如子,抚恤天下。” 他看着姜子牙,实在按奈不住心中的疑问,又道:“不知姜尚书离开时,军中情况如何?我父亲……他身体还好吗?” 姜子牙捋了捋发白的胡子,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道:“寿王已安然无恙,一早挥兵南下,与原先佯败的四万人汇合夹击,气吞万里如虎。现在,怕是已经攻占安南都城了。” 殷郊垂下眼帘,又问:“那所谓的封神榜草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世子信或不信,那竹筒,自龙德殿加盖宝印后,从来没有打开过。至于为何变成封神榜草药,为何与那蛊婆所说一致,我也是很苦恼。” “我自然相信尚书大人,”殷郊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这些日子,我也静心细细思索。姜尚书曾说过:‘谣言只会是从发生的地方出现’,我想,圣旨也是一样。” 姬昌诧异:“世子是说‘司礼监’?!” 司礼监掌印、秉笔,专于御前题奏,若是圣旨,只可能由司礼监太监经手,调换亦然。 若是真的,那可是件足以震动朝野的大事! 姜子牙叹了口气:“……这恰恰与你父亲所说的不谋而合。” “我父亲?!” 姜子牙道:“寿王曾与我谈话,说东宫与宫内太监沆瀣一气,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又是伯父……”不顾手足之情,兄弟相残,实在、实在……唉! 一切的一切都连起来了,申公豹投靠东宫,又对姜子牙怀恨在心,便将草药与圣旨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