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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来信 (第1/4页)
夜色凉如水,月光洒满整个院子。 两个士人围着中央燃起的火堆,温上几盅美酒,就着小菜,一边对饮一边愉悦谈论政治。 突然,门砰一声被踢开,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阔步走进来,俊美的面容阴沉,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给人一种睥睨的感觉。他抬起穿着鹿皮靴的腿,一脚踢翻了案桌。 一袭青色长衫的刘士人被案桌砸到腿,惊呼出声:“哎呦,好痛。” “活该。”殷郊咬牙切齿,脸庞还因为酒意有几分泛红,“你们方才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哼哼,与你何干。”另一位任士人懒散靠在席间,手上剥着花生,毫不在意。 刘士人见殷郊周身气度非凡,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紧跟着任士人的话,狐假虎威叫嚣道:“你可知任兄是什么身份,也敢来此处撒野。” 怒火中烧的殷郊还未来得及出声,任士人便嗤笑一声:“不必管他,” 他身为太子门客,一向嚣张惯了,斜眼上下扫射殷郊,见他虽是气宇轩昂,可身上穿的不过是轻便劲装,也没发现任何华贵饰品,只当他是个家世品级不高的公子,嚼着花生毫不在乎挑衅:“不过是个刚断奶的娃娃,现在闹事,最后还要他背后那个爹来给我赔礼道歉。” 这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住口。”殷郊身后的姬发眼神冰冷,骂道:“再敢妄言,小心你们的脑袋随时搬家。” “哦哟,好大的口气。我身后可是当今太子殿下,打我就是打太子的脸,好好掂量掂量其中的门道。” 此话一出,殷郊怒火中烧的心微微冷静下来:“太子?” “对、对。”刘士人继续拍马屁,“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对任兄委以重任,岂是你们能得罪的。” 不过是班门弄斧的把戏,门口的姜文焕轻笑一声:“呵,太子的名号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士人可以挪用?” 鄂顺也跟着笑了一声:“哗众取宠。” 任士人也只是打肿脸充胖子,他好不容易花钱砸进太子手下做门客,却根本没能讨到任何职位,这话一下戳到了敏感的自尊心。 他恼羞成怒,把手中的花生壳丢到殷郊脚下,骂道:“黄口小儿,都给本大爷滚!” 这时,带着侍卫快步赶过来的姜槐拔出宝剑,直指任士人的喉咙:“大胆!敢对世子无礼!” “世、世子……” 两个柔弱的士人顿时心下一惊,再看整间屋子瞬间被持剑的侍卫包围,吓得赶紧下跪求饶:“世子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宽恕!” 殷郊的神识早已从酒意中清醒,平静而轻蔑的眼神在两人的脸上依次掠过:“早听人说,皇伯父门下有三百士人,依仗太子权势与尊宠,屡屡乱法犯禁,嚣张跋扈、欺凌柔弱,朝歌城中谁不是怨声载道。” 殷郊嗓音低沉,似乎在强压体内暴虐的怒火:“我问你,方才你说寿王爷什么?” 任士人再没了之前的神气,浑身发抖打颤:“世子饶命,小人酒后妄言,都是醉话,不作数的,求求您放过小人……” 殷郊重重哼了一声:“你们胡乱造谣,无理无据,还把个人罪责置于太子背景之下。遇事生端,不仅令皇伯父名声受损,还毁我皇家颜面!我这就替他清理门户。” 他朗声呼唤:“姜槐。” “属下在。” “将这两个狂妄的士人绑起来,按大商律例,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