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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下】 (第1/6页)
【八/下】 诸葛孔明得的是急性胃粘膜出血,虽然当时情况比较紧急已经开始呕血,但好好调养慢慢就能康复,不算非常严重的大病。刘玄德还是不放心,拉着他去做了肝功能检查,好在没什么问题。据医生所说诸葛孔明不易醉酒大概是因为他体内一种名字很长的酶分泌水平在普通人之上,因此分解酒精的能力格外强,因此虽然已经伤了胃但却不至于影响肝功能。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种情况也是一样。”医生把报告递给刘玄德,他也看不太懂,但还是认认真真比对着孔明的各项指数是否在正常范围内。只要这堆生僻拗口的名词和长长的数字串能证明诸葛孔明健康他就放心了,“一般人在胃黏膜受损以前首先都要么晕要么吐,醉酒虽然难受,但也是身体的保护机制。像他这种会喝酒的人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有不易受醉酒影响这个’优势’,往往心里就没数了,喝酒伤了胃才知道难受,可就比宿醉一晚难受多了。” 后来刘玄德又想起那天那个负责化验的医生所说的这些话,突然发现诸葛孔明人生中之后发生的许多事,大抵皆是如此。 胃黏膜出血要卧床静养,刘玄德索性指使医生直接给诸葛孔明开了两个月的住院,反正医院公司连带着诸葛孔明都是他的,钱左右都是从他账上出。孔明自然是不愿意,才呆到第二天就已经呆不住了,刘玄德也有办法治他,他自己早中晚雷打不动地去医院名为陪床视为监控,其他时间他给公司的人排了三班,轮换着去诸葛孔明那报道。时间一长孔明也明白这次刘玄德是铁了心要跟他较劲,他这人向来识时务,也就不再策划着避开刘玄德的眼线偷跑回公司,每天躺在医院里看看书或者折腾些模型之类的小玩意。 孔明眼下这种情况只能吃流食,严忌辛辣生冷,因为吃药还要控制钠的摄入,因此刘玄德每天只能从医院的食堂给他买些白粥,连咸菜都不能就。孔明是吃重油重酱的鲁菜长大的,一天三顿粥自然是不习惯,刘玄德还愁着怎么哄这小祖宗,出乎他意料的是诸葛孔明倒也不嫌弃,似乎吃得还津津有味。虽说孔明向来不是挑剔吃穿的人,但他这次表现的这么配合还是让刘玄德很意外的,只能解释为这次诸葛孔明是确实吃了亏长了记性,总算也学会照顾自己了,这么想着还让刘玄德觉得有点复杂的欣慰感。 后来刘玄德发现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孔明之所以吃的津津有味是因为他在床缝里藏了包酸辣萝卜干,藏的非常隐蔽,还是刘玄德趁着他去洗澡帮他换被单发现的。根据他当时的推测绝对是孔明策反了黄汉升或者赵子龙中的一个趁着探病给他带进来的,前者看诸葛孔明跟自家宝贝儿子似的惯着,后者看诸葛孔明跟天上掉下来个神仙似的供着,然而两个人都之天对地死不认账,发誓他们作为成年人不可能干这么不明事理的事情。 后来他才知道是诸葛孔明以“你帮我带进来我就帮你写暑假作业”为条件,收买了放学去看他的初中生刘公嗣。那时候公嗣胖,他为这事打刘公嗣把自己手都快打肿了。 刘玄德打了粥不动声色地在那等着诸葛孔明回来,也没看着他把粥喝下去自己出去打电话了。孔明还以为机会来了,一找却发现萝卜干的储备全都无影无踪,知道自己被露馅了刘玄德还给他留面子,也就自己顺着台阶下了。等刘玄德讲完了漫长的电话交代完了公司的事情回来,发现诸葛孔明已经裹着被子乖乖睡着了,旁边矮柜上放着刮得干干净净的粥碗。刘玄德站在床边端着空碗看了一会,经过这两日的休养孔明已经好了许多,脸颊也总算有了些血色,沉睡中睫毛抖动如蝶翼,微启的嘴唇总算不再泛白,微微带着笑。他本不想叫孔明刚吃饱就睡下,怕他积食,但又没舍得叫醒他,只轻轻他梳理好还有些潮的头发,省的等他睡醒了一边会不安分地翘起来,像藏了只小鸟在里面。 明明睡着的时候这么好看,怎么醒了就那么可恶呢。刘玄德想着,有些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酸,又笑不出来了。 他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毫无负担地睡个安稳觉了?之前刘玄德夜里经常被他吵醒,因为诸葛孔明在梦里都喋喋不休地跟人针锋相对地谈判或是慷慨激昂演说。刘玄德也不摇醒他,孔明白日里多思,夜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