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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漂流记 (第2/6页)
单名一个标字,我们都叫他标子。 那天我拿着李标的滑板车到处晃,心里想着听说现在好多富婆都喜欢年轻的单亲爸爸,成熟靠谱。我心想那我拿个这个在学校门口,会不会被哪个富婆看上,从此走向人生巅峰?就算没有富婆,哪个冤大头的小孩看上了想要我这个滑板车也行,卖给他,我买包烟抽。然而我在一家幼儿园门口左等右等,等得人家幼儿园都放学要关门了,一个年轻的幼儿园老师过来问我“请问你是哪个孩子的爸爸?”我跟她说我跟我老婆离婚了,可能我孩子被我老婆给接走了吧?那个老师就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别一吵架就闹着离婚,婚离了你俩轻松了,受罪的是孩子。我点点头,说嗯嗯嗯,知道了。 我在幼儿园没有收获,只能拖着滑板车继续在街上游荡,荡累了,我就踩着滑板车滑一会儿。滑板车载着我穿梭在大街小巷,一切的影子都转瞬即逝;我心想怪不得小孩子都喜欢玩这个,踩在上面,什么都来不及看清就晃过去了。什么都来不及看清,就什么都来不及记住,所以什么都带不来烦恼。 我来到一条河边,踩着滑板车过桥。那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太阳刚落山,河面上闪着血橙的颜色。桥的正中央有一个人,看着不高,穿得也很薄,长得大约同我差不多大,头发短短的,穿着白色的球鞋。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斜倚在桥边,正冲着我笑。 我从滑板车上下来,没好气地问他:“你笑什么?” 他咧开嘴,烟从嘴里被他转移到手上。他指着我的滑板车说:“你多大了?还骑这个回家啊?” 我心里头有点发怵,拍了拍滑板车的扶手,用骗幼儿园老师的那番话骗他说:“这是我女儿的。” 他说你还跟自己女儿抢玩具啊?我就说我跟我老婆离婚了,女儿早跟着她跑了,我骑我自己女儿的玩具,不行吗?他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把烟丢进河里。我眼看着烟头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最后消失在河水被夕阳涂抹的光影里。 他问我:“没地方去的话,要不要今晚来我家喝酒?”我心想交个朋友也并非不可,而且我还可以蹭他的烟抽。于是我就去了。 他家就在桥对岸一个很小很小的巷子里,三层,阳台是露天的。我挤进他家,一转身就差点把他一张裱起来的照片蹭掉;我手忙脚乱地接住,一看,才发现不是照片,是他小学时期的奖状,上面还用黑色油性笔写着“张宋文同学在校期间团结同学、成绩优异、尊敬老师,经全体同学和老师认证,被评选为‘三好学生’!特发此状,以资鼓励。” 我给他挂回墙上,一转头,他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说:“原来你叫张宋文。”他笑笑,问我你叫什么?我说我叫张欣。 那天明明说好了一起喝酒,可不知为什么我们一直在聊天,从天南聊到地北,从人生理想聊到鸡毛蒜皮,谁也没记起还要喝酒这件事。我想大概是我们聊得太过酣畅淋漓,而喝酒不就是为了酣畅淋漓的吗?都已经得到结果了,所以过程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 聊到半夜,宋文的脸上开始浮现一丝绯红。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宋文长得这么地白,我说你这个皮肤是怎么长得?搞得跟女孩子一样。宋文跟我说,他天生的;衣服底下更白,问我要不要看一看?我跟个醉汉一样地跟在他身后,跟进了浴室。张宋文家的浴室也很小,一人那么大,用浴帘在客厅里隔开个空间,就成了浴室。我掀起浴帘,他脱下衣服,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前。我说你这里真的更白,他说嗯,因为脸上会被晒到,而这里不会。 他又把我的手往下移,我摸到那里男人的东西。我笑了笑,故意调侃他也就那么大吧。他没理我,继续下移——直到我摸见他腿间湿哒哒的一条缝。 我好奇,把手伸进去,他就像个女人一样吃进我的手。我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像个女人一样,他笑笑,不答话。 男人的xue很浅,我感觉用手指就能捅到边。到点的时候他拉住我,说你进来吧;我刚才摸他摸得兴致勃发,一听这话却成了蔫巴的黄瓜。他问我怎么了?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说不出来,只能学着他的样子,把他的手放在我腿间。他一摸,也笑出了声。 这一笑,方才那些缱绻的迷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