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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天下(三) (第2/7页)
> 郑文彬走过来,跪下:“卑职知罪。” 江澄道:“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郑文彬:“……还有韩遂将军,廖青将军。” 好哇,这次出兵带的三位高级将领,都是江澄的心腹,郑文彬、韩遂、廖青,全军覆没。感情把皇帝塞到我军营里面当小兵这件事,郑文彬知道,韩遂知道,廖青知道,就我不知道。江澄气得差点跳起来但又不得不强行忍住,咬牙切齿道:“祸起萧墙。不论外表看起来如何固若金汤,从内部攻破便是了。” 郑文彬道:“大帅请息怒。欺瞒大帅是死罪,但卑职这么做全都是为陛下考虑。您出兵匈奴却不曾告知陛下知晓,陛下专程去相府寻您却只见人去楼空,陛下日夜苦思,担心您的安危……” 江澄不耐烦地道:“闭嘴。宣韩遂将军和廖青将军到帅帐。”好家伙,郑文彬一针见血,直接戳中了江澄的痛处,江澄自己心虚,只好叫郑文彬闭嘴别来烦他。 韩遂一进帅帐,便见到江澄负着手站在高台之上,身形挺拔,整个人如同一柄剑一般锋利决绝气势逼人。侍立在侧的是穿得像个普通士兵的麟德帝。帅台之下跪着廖青、陆机、高远。韩遂赶紧向旁边的郑文彬使眼色求助,郑文彬一脸无奈,小幅度地朝江澄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韩遂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一脸惊疑迷惑,还要出声询问时,只听高台上的江澄道:“韩伯顺,你可知罪?” 韩遂只好上前来,在廖青旁边跪下。 郑文彬在后面仔细地把门帐栓好以防外人知晓,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后面。 经过询问,江澄才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那天金凌像往常一样兴冲冲地跑到丞相府找江澄,结果却是人去楼空,江澄的亲卫撤了个干净,偌大的丞相府只剩下一个老管家带着几个厨娘小厮丫鬟。江澄本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遍寻不着。金凌急得直掉眼泪,老管家虞敬山劝道,老爷率军出城已经有五日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宫,静候佳音吧。金凌不听,执意要去追。陆机苦劝无用,只好同高远一起,随麟德帝骑马出城追赶大部队。三人晓行夜宿,追了三日终于追到。郑文彬在行军中一直陪在江澄身侧,陆机怕打草惊蛇,于是骑着马到大军尾部找到了压阵的韩遂。韩遂是个直肠子又是个大嘴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就把皇帝来到军中的事告诉了廖青。廖青谨慎,趁着郑文彬身旁没人的时候把此事告诉了郑文彬,想与他商量。这才有了后来郑文彬把皇帝与御前侍卫编入后勤兵被江澄发现的事。 江澄道:“陆机、高远,玩忽职守,三十军棍。郑文彬、廖青、韩遂,违反军令,私相授受,欺上瞒下,三十军棍。”他冷笑一声,话语比刀剑锋利,“大战在即,我怕你们在安乐乡繁华地呆久了,呆得骨头都软了,提前给你们松快松快筋骨,省得上了战场提不动刀举不起旗,给朝廷丢人。” 军棍不比廷杖,廷杖还能放水,轻的不过是皮rou伤,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重的可以打断腿打断腰,落得终身残疾或者死亡,端看行刑之人的意思。军中的军棍却是不同,江澄治军极严,上至主帅下至士兵一视同仁,每一棍都是实打实的,二十军棍即可见血,受了三十军棍的人得有三五天下不来床了。 江澄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还有,麟德皇帝不在宫中的事必须严格保密,事情只限在场的人知道,你们把嘴巴给我封牢了,要是再有多一人知道,军法伺候。” 众人称是。 江澄继续道:“军中没有什么皇上陛下的,别说漏嘴了。从今天开始陛下化名虞彻……”江澄话没说完,金凌忽然惊叫道:“呀!舅舅你知道了!” 金凌长到十多岁的年纪,宫中寂寞实在呆不下去,就经常换上便服出宫去玩,有时去江澄的丞相府有时去长安闻名的春花秋月楼,京城好吃的好玩的都玩了个遍,江澄懒得管他。他在宫外的时候化名江彻,装成一副富贵公子模样。 江澄白了他一眼:“我什么不知道!”然后继续说道,“陛下化名虞彻,跟在我身边做一名普通亲卫,陆机高远也编入我的亲卫军。陆机、高远,你们两个必须时刻跟随在皇帝身边,我领兵作战并不能时时兼顾皇帝的安全,皇帝就交给你们俩看顾,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提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