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方花]流水账_醉花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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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花陰 (第1/2页)

    Summary:當李蓮花真成了隻狐狸,方多病該何去何從。

    Warning:非常莫名其妙的瞎寫一通。

    -

    起霧了。

    方多病獨身而立,將手搭在腰間劍柄上頭,警惕地朝四下掃了一眼。

    這是座竹林,叢生的碧綠呈參天之勢,幾乎遮去了大半天際。時值苦夏,在這竹影間飲酒談笑本當快慰之極,可他現下卻只覺驚惶無措。

    他是怎麼到這兒來的?前一刻他分明還在天機山莊,正與李蓮花坐在今早盛開的繡球前對酌,緣何再睜眼便到了此處?莫非他娘又在莊裡新佈了什麼奇門遁甲麼?

    細碎浮光自罅隙透進,給眼前雲霧繚繞的場面減去了分詭譎。方多病定定神,才要朝前走上幾步探探此地虛實,角落裡冷不防一聲窸窣傳來,方離了劍柄的手瞬時便又按了回去:「誰在那兒!」

    無人回話,周遭一絲微風也無,死水一般的靜讓方多病心頭愈發不安。

    敵暗我明,他不敢輕舉妄動,只將身子轉向聲音來源,又低喝了遍:「出來!」

    涼風習習,捲去半簾煙霧,一個人影自白氣裡浮現,卻是個身量只到他腰間的小孩兒。

    看上去還是個挺有錢的小少爺。方多病盯著他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配飾想。

    「你是誰?」小孩兒開了口,他年紀小,說話帶著些糯軟,口齒卻伶俐:「我爹爹不見了,你可曾見著他?」

    「沒見過,你是我在這裡碰見的第一個人。」

    瞧著不像是個練縮骨功的。有過笛飛聲的前車之鑑,方多病對稚子也難掉以輕心,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兒,見他舉止眼神確實如垂髫孩童,這才鬆開手中緊握的劍:「你爹爹又是什麼人,生得什麼模樣?」

    看這情形,許是莊子裡客人的孩子頑皮觸動機關,方誤闖了這竹林陣中。身為主家,方多病雖對此處不明究理,還是得將這孩子平安帶出陣外,免得往後外頭繪聲繪影地說天機山莊是個吞人的地兒。

    「爹爹就是爹爹啊,」小孩兒偏了偏腦袋,水銀般的眼裡充斥著匪夷所思:「生得怎麼樣,那自然是像我了。」

    「是你像你爹才對罷?」

    他這話荒唐,卻不是惹人厭的傻,只顯得天真不知事。問不出半點有用信息,方多病無奈,走近了蹲下瞧他,試圖自小孩兒眉眼裡尋出些蛛絲馬跡來:「我看看啊,指不定我真認識你爹呢。」

    小孩倒也乖覺,就站在原處任他端詳。眨眼數十息過去,男孩兒對著面色越發狐疑的方多病打了個呵欠:「還沒看好麼?」

    入了神的方多病心口一跳,脫口道:「我問你啊,你爹是不是一心虛就愛摸鼻子?」

    「好像是的,」小孩眉頭緊鎖:「他有時邊摸鼻子邊和我說今天要帶雞腿回來,我就知道那天肯定沒rou吃了。」

    方多病倏地站起身,心裡七上八下。

    這孩子,方才遠遠地粗看還不曉得,湊近細瞧才發現眉目分明像極自己,高鼻薄唇卻神似失了蹤影的李蓮花,可他倆分明不可能有孩子,莫非這是個幻陣?

    他兀自待在原地驚疑不定,沒能注意到後方動靜。小孩兒倒靈敏地很,清澈目光越過了他,見一人朝此踽踽而來,頓時神采昂揚,拔開步子奔了過去:「爹爹!」

    爹爹?這小孩真有爹?

    方多病大驚,忙跟著轉過了身子。

    「哎,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來者彎下腰身,將男孩抱起掂了掂,動作嫻熟。抬眼後見望著自個的方多病臉上全是呆滯,不由莫名:「方小寶,你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你,我,他——」方多病抬起手,指尖先是對向緊抱著李蓮花不放的小孩兒,而後往上移了移,指著他頭頂那對蓬鬆毛絨的狐狸耳朵,乾巴巴地自喉間擠出幾個字來:「……怎麼……回事?」

    「嗯?什麼怎麼回事,」李蓮花蹙眉,趨前用手背貼上他額前:「沒燒啊,這大白天的就魘著了?」

    是魘著了還是他瘋了?這一貼近才發現李蓮花不僅頭上多了對狐耳,後方竟也生出了條大尾巴,方多病眨了幾回眼,仍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一切:「不是,李小花,你的耳朵怎麼回事?還有,這小孩誰啊?」

    「你今兒真睡迷糊啦?」李蓮花看著他的目光裡帶了些擔憂:「我是狐狸啊,這耳朵不是挺正常的嘛。至於這孩子,你倆也是老熟人了,我稍微介紹介紹啊,他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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