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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跨過那條線 (第2/6页)
班淨生裝睡不願意放開手。 所以當夏青衣拉開他的手起身,他只能繼續裝睡。 她開始量他的額溫,接著用她放在一旁日常用的冰涼濕紙巾擦拭他的臉和手腳。 然後她起身端著托盤離開。 就在班淨生偷偷打開眼睛,她回到房間把順便提進來的兩個公事包放到書桌旁。 然後把桌燈打開,拉開椅子坐下,把放在他公事包裡的文件拿出來準備等他身體舒服些時過目。 夏青衣對工作很執著,只要收到指令就會記得完成。 他今天故意回到房間而不是當臨時臥房的書房睡,但是夏青衣似乎不為所動,難不成她想去書房睡。 那他的計劃就會宣告失敗。 班淨生記得有報導指出某國際知名人士說過:「真正的成功與財富無關,當有一天年老了,你會希望那些愛你的人是真心的。金錢不會讓人成功,曾見過一些有錢人表面風光,但其實處境悲涼,沒半個人愛他們。」 他認為他對夏青衣的愛是真心的,而夏青衣也並不是不愛他,否則他處處限制她的狀況下她早就離去,也不會讓他伸出的狼爪一再得逞。 兩人這樣相伴到老不是滿好的嗎,只可惜她現在看錢還是滿重的,最大興趣是賺錢,尚未看透金錢的本質。 夏青衣把資料分好,推開椅子關掉桌燈,走到床邊用手探了探他額頭,然後又轉身走出房門。 班淨生知道自己身體發熱,但已經不是因為感冒。 她似乎怕他肚子餓,拿回來的托盤裡,把三明治和飲品用保鮮膜包好,還有一瓶還沒開封的礦泉水,上面還有感冒藥和一個包著毛巾的小長方型物品。 她又量了他體溫,把包在小毛巾裡的冰袋放到他頭上。 直起身看他一陣子,她覺得沒問題就到更衣室拿衣服到浴室裡去。 班淨生把小毛巾包的冰袋拿在手上,坐起來看著浴室方向。 長期經常到各地出差,他把家裡裝修成旅館風格,好在出外時不會感覺那麼陌生。 一大片毛玻璃當成牆壁隔成的浴室裡,夏青衣在裡面行動可以稍微窺見。 他走進更衣室脫掉衣物,進到浴室,在正打開淋浴間水龍頭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她壓到牆上親吻。 「班??。你需要休息。」夏青衣在他結束親吻的時候用低下頭,雙手抵著他胸膛喘著氣說。 「我需要妳。」班淨生抱住她把臉埋在她頭髮裡。 夏青衣的父母那天進到他辦公室開口問的不是女兒好不好,而是他能給他們什麼利益來交換夏青衣。 他的父母很年輕就結婚也過世得早,不過是一對好父母。 出社會進入家裡的公司也很多年,人的心態他大概也可以猜上幾分,特別是當面的時候他可以觀察出很多細節。 面對夏青衣父母時,他感受到夏青衣不信任任何親密關係的主要原因。 她可以愉快地和朋友交往,但是對可能發展成家人的關係保持距離。 只因她感受到親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現在她又得為他付出失去自由的代價,所以心不甘情不願。 他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會繼承家業,所以他沒想過告訴她太多關於他自己的事。 總覺得時機成熟待在他身旁又是工作夥伴順水推舟她就會知道。 可是她知道後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他想到當初以為永遠找不到她的悔恨感,不管水淋在兩人頭上和身上,更加用力的抱緊她。 「你怎麼了。」她在他耳邊輕問。 她感受到他傳來的孤寂感,雖然他父母去世,還是有兄弟姊妹,不應該會有孤獨。 「幫我洗澡。」他耍賴不肯說。 夏青衣最近才開始理解,他的陽光面或許是裝出來的。 不管對家人或是朋友,甚至熟人,他很少說自己過去的事。 雖然她近身跟著他工作,發現他沒有什麼過去的東西,只有湖畔木屋裡的那幾張照片。 他坐在因為去日本澡堂看過而買回家的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