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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刻 (第2/2页)
,悄悄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不好!有援军!”不知何处传来的高喊。 谢知遥侧眼望去,只见那处几十个士兵全副武装正朝这边冲来。 “该死的!他们是怎么做事的,西门那怎么没处理干净。” 方才来得匆忙,只来得及些许人手,此刻便有些捉襟见肘。 裴则安怒得甩手,连忙命弓箭手朝那边攻击。 这城墙上不应该四处都有驻军吗? 方才裴则安领着他们上城楼之时,她就想问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谢知遥不知道,这江陵的城墙设计之初,便自每个城门处才有台阶引上。 而南门早已被预谋炸毁,东边那道也早已被裴则安拿下。 只待今日引上匈奴之兵,便能大开江陵城门。 而此时城下之士兵也开始使上飞虎钩往上爬,准备极为齐全,似乎对裴则安的计划了如指掌般。 手间一松,谢知遥心下一喜,来不及多想。 乘着无人有暇顾及她,赶忙拆下身上缚着的绳索。 “谢知聿,你别忘了你meimei还在我手上呢,竟敢轻举妄动。” 身后传来裴则安气急败坏的声音。 心跳到了嗓子眼,此时绳索已全然解开,裴则安的手已然要掐住她的颈脖,谢知遥回身就是一扎。 裴则安一时不察,竟被她硬生生扎在了肩颈上,剧痛噬心,他没忍住痛叫了一声。 温热的鲜血糊了谢知遥一手,粘腻的触觉挥之不去。 男子表情扭曲地朝她走来,谢知遥往后脚下一个趔趄,往后倒去。 “啊!” 额角不知撞到哪处,一时间眼冒金星,头痛欲裂。 裴则安一声嗤笑,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劳挣扎,又似在欣赏她的落魄模样。 怒从胆边生,她的命可以依托在任何人手中,可是最终却还是要自己来做主! 沾着血迹的金钗在空中划过一道闪光。 利器凿入皮rou声,谢知遥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这明明是她第一次亲自对一个人动手,但紧握着利器的那只手却丝毫未曾动摇。 那张妖异的脸庞近在咫尺,因迅速失血变得无比苍白,他张开嘴,像还要说点什么。 而颌角正下方,那根金钗深深穿透了他的喉管! 局面混乱,两边打得不可开交,裴则安这边人数本就不多,竟是一时未有人察觉到他已经被谢知遥杀死了。 她松开手边的金钗,男人的尸体便应声倒落了下去。 视野因飞洒出的血液而变得猩红,脸上粘稠的血液往下滴落。 她并没有松了口气,几步处竟是刚才翻身上来的谢知聿,正被几个龙精虎壮的匈奴侍卫如围猎般团团围住。 几个回合下来,每人都带着不轻的伤。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背后靠着的江景跃正拿着把刀,正要挥出,似是打算偷袭。 谢知遥顾不得多想,俯身朝江景跃跑去。 却不想这城墙本就不高,她这一撞,直将江景跃重心倾倒过去,一个翻身,竟是掉下去了! 趴在城墙上的谢知遥眼睁睁看着他下坠。 他背对着大地,丝毫不惊慌,看清她之后,甚至平静的脸上还带上几丝笑意。 她无法用言语精准地去描述那刻他的神情。 只觉得或是,带着几分解脱。 向下飞跃而去,恍惚间,谢知遥好似看见了一只飞鸟。 然后,是重重的一声摔打在地,和四散的液体飞溅声。 谢知遥呆愣地看着他下落之处,半天都回不过神。 江景跃死了? 反胃感,以及遭撞击后的头晕目眩翻涌上脑后。 霎时,她失去了对平衡的掌握。 少女单薄的身子在猎猎寒风中摇摆着,悬然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