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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同谋 (第3/3页)
许茵坐到酒橱旁的一只木雕靠椅上,她随意地取了一支红酒。许茵的口中腥甜,她倒完酒后把酒瓶放回原处。 不重不轻的“砰”的一声。 她浅浅地抿唇,感受红酒在嘴里的醇香。 傅觅初自上而下地俯视她,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温度。他只是等待——因为他知道许茵还有话对他说。 ——这个爱装腔作势的,拖泥带水的疯女人 许茵在沉默了许久后才终于开口问道:“你打算拿李映殊怎么办呢?你去给她打工?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机会。把傅斯然扳倒的机会。” 许茵闻言登时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你和傅斯然在这些方面真是没有一个像傅泽啊。傅斯然是蠢,可我倒没想过你也没有比他聪明多少,”她端着酒杯坐直身体,眉眼间带着嘲讽的笑意,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傅觅初的脸上,“你了解李映殊吗?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要利用她,可你摸清她的底细了吗?” 想到李映殊,傅觅初的神情中于是浮现了几分茫然。许茵说得没错,他的确完全不了解李映殊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荒唐的路已经走过一遍了,他便想扮恭敬走正轨,可她却偏偏不让——反而带他到傅泽面前耀武扬威。她摆的明明又不是无赖的架子,却让他感到一股无赖的架势。可他也不是找罪受的人。如果真的拿捏不定,他的确是不知道该拿李映殊怎么办了。 “可是傅泽快死了......医生说他的病撑不了多久。”傅觅初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这意味着傅泽已经帮不了他多少了。 傅氏的股东会里都是傅斯然母亲那边的人,傅觅初的机会太少了。哪里还有其他破局的机会呢?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许茵垂着脸,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 的确,如果傅泽死了,傅觅初在傅氏就更站不住脚了,更不要说去跟傅斯然争,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说,像李映殊这种人......究竟会有什么软肋呢。”良久,傅觅初轻声叹道。 如果利用李映殊是他不得不走的路,那下一步......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完全取得她的信任呢? “我mama那边的亲戚,曾经和李家有点关系。她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许茵说,“李映殊年幼丧母,她没有兄弟姐妹,和李君之的关系据说也很淡薄,更不要说她的那个后母......我听说李君之一死,她的后母就被赶出了李宅。然后最近她那个跟在身边很多年的秘书......也离职了。” 照这样看来,李映殊的身边根本没有亲近的人。 可是既然是人,怎么可能做到完全的冷硬心肠呢?就算表面再漠然,内里也仍旧无法否认的是柔软的,不是么? 缺少爱的人,其实往往是心理防线最低的人。外表只是他们伪装的躯壳罢了,而那层躯壳薄如蝉翼,不过一挑就掉了。 就看——傅觅初愿不愿意赌了。 许茵说:“傅觅初,你明明是最懂人心的不是么?傅泽不是就被你耍得团团转吗?”她嫣然一笑,“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没有软肋就要制造软肋。” 最好是可以——成为软肋。 在看见许茵带着嘲意的笑时,傅觅初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爹不疼,娘不在......其实李映殊的经历倒是同曾经的傅泽相差无几。 而且除了傅觅初之外,没有人知道,傅觅初的那个死去的母亲是傅泽心上难以抹灭的烙印。 许茵的声音慢悠悠的,在寂静冰冷的别墅中显得旷远:“只是有些手段呢,你要么就别用,要是用了呢,就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