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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二时 (第1/2页)
番外、十二时
桃夭坐在蒲团上调香,褚江宁静悄悄地走过去,自身后拥住她,颈间多了个温热气息,却久久无言。 听出呼吸急促,她停下手:“怎么突然成闷葫芦了,老半天不说话?” “没事,一上午没看见你人,想你了。”他言不由衷地说着,心里已是波澜万端。 褚江宁不愿告诉桃夭,他只是想起了那个旧梦,那个从未对人言说过的噩梦。 两年前,他们一同从伫宁归来,那夜独自回到住处,孤枕而眠,褚江宁万没想到会梦到那样惨烈的境况:他与桃夭的关系一经曝光便遭全家激烈反对,他从不是束手就擒的性格,依旧我行我素着,甚至还示威般地昭告全世界,说非桃夭不娶。 他胡搅蛮缠地生拉硬拽着她去庙里上香,佛前磕头,口是心非地祈愿,要结一世夫妻。可是庄严宝相下的他,真切的心跳又那么虚妄。 他不过是为了赌气,却不想害了她香消玉殒,他家里为了令他低头,挖出了桃夭心底那桩尘封多年的秘密,还是以最残酷最无情的方式见诸网络,曝露天下。他母亲将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当面交给桃夭,强令他们断绝往来。然后抑郁症复发的桃夭,穿着他精心准备的婚纱割腕自杀,鲜血将洁白的婚纱染成了肃穆的红,那曾经与他缱绻痴缠的女子也终如梨花委地,永堕尘泥。 后来,他心神俱怠,不声不响地抛下一切,远离繁华地。只带着和她一起捡来的那只猫,浪迹四海,羁旅风尘天涯寥落,他成了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转徙江湖之间,每历经一分俗世苦,便又忆念起故人一番音容貌。 蓦地呼啸海浪拍岸,他将猫紧紧护在怀里。 啪—— 狂风卷起的巨浪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牵得心脏抽搐,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猛地一睁眼,已是天光大明。 残梦依稀,心痛未止。 他光着脚跑去浴室,冰凉的水珠兜头盖脸浇遍浑身,剧烈的心跳才得以平复。 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褚江宁揪着的心逐渐放下,原来那只是个漫长的梦。 可这梦,却锤心刺骨。他想不出,为何梦里的家人会冷漠到不近人情,为何坚毅隐忍的桃夭会脆弱不堪,梦,本就是不讲因由的。 然而褚江宁不敢心存侥幸,他不清楚自己与桃夭的纠缠的是不是因为爱,哪怕不是,他也不想推她走向最极端的境地。他又不愿放手,那就只有将自己与她牢牢捆绑在一起了。 那年褚江宁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终于和桃夭做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不无羁绊与摩擦,也曾担忧或动摇,还好那些都无关紧要。 只是不知道,为何时隔许久,那个梦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