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幸分青镂笔,当时亲傍玉花骢_回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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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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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那大哥你弄完早点回来吧”

    张廷玉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令欢出了门去。才转身走向榻边,他给那个人把了把脉,不一会儿,秀气的眉毛拧作了一团,张廷玉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起来,不一会儿,一张纸被洋洋洒洒的笔迹铺满。

    看了看,上面有好几味药都需要到药铺去买,站起身,看了眼还在昏睡的人,掩上房门,走了出去,所幸药铺不远,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回来了。径直走向后堂,烧水的炉子火也正旺,打开牛皮纸包裹的药材,放进土罐中,加入没过药材的清水熬煮起来。不多时,张廷玉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褐色液体出来,坐到榻边,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汤药,白皙的脸颊因热气蒙上了一层浅红,像是被擦上了胭脂一般,额边还挂着一缕清汗。

    张廷玉把吹凉的汤药递到了那人嘴边,沿着唇缝将药送了进去,终于在张廷玉手已经开始酸痛的时候,把碗里的药全部喂进了他嘴中。张廷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去收拾了一下柜上的药材和方子。

    一切完毕后,天已完全黑去,张廷玉看看门外已然没有了几个行人,又转头看了又转头看了看依旧紧闭双目的人,叹了口气,就在他想着还有没有时间再回去时,榻上的人咳嗽了几声,张廷玉赶紧走过去,随即放松下来,又似是自言自语道:

    “好了,看来今晚能醒了”

    语毕,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的依旧是那张昏迷前看到的面孔。还未等他开口,张廷玉一脸急切地说道:

    “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活动了一下,感觉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去大半。他起身道谢,张廷玉忙拦住他,让他不要起来,但是他还是坚持起来了,拦不住,索性随他了。打算离开,见大夫也不拦他,只好自己打破尴尬开口说道:

    “多谢相救,但是我现在身上没钱,实在抱歉”。

    张廷玉摆摆手:

    “不打紧的,你没事就行。”

    说罢,拿起从药铺抓回来的两副药,递给他:

    “记得吃药,别忘了”

    他拿过张廷玉手中的药,绳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在快要跨出门槛是,那人突然回身问道

    “你会解毒吗?”

    张廷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清清嗓子说:“那要看是什么毒”

    那人脸上露出一股沮丧的神情,好像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抬起头,看到柜台上方的吊牌上写着“张廷玉”三个字。

    “济音堂——张廷玉,记住了……”

    于是,他朝张廷玉做了一躬,转身出去,走进一个巷子里,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张廷玉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个拿不出医药费的病人,索性自己能帮就帮了。于是收拾妥当,锁好门,朝家的方向走去,张家宅邸距离医馆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如果走路的话,再快也需要一个时辰。

    这倒颇合张廷玉的心意,走一个时辰的路,活动活动坐了一天的腿脚筋骨,倒也不是坏事。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最近,张廷玉听说安庆府来了一伙土匪,专门劫掠富人,然后让他们家人拿钱去赎人什么的,要是没钱或者钱不够就把人给杀了,官府去查,也查不到那群土匪究竟是在哪儿落脚的,只能发告示说让大家要注意防范。张廷玉听了不明白,土匪怎么会跑安庆府来?他们藏哪儿啊?

    虽然,总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为了家里人安全考虑,以后还是早些回家,顺便告诉药斋和令欢,让他们出门要小心些。

    今天,张廷玉照旧是住在医馆,可是心里隐隐的不安总是充斥着心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像过了很久吧,当张廷玉中终于有了睡意的时候,却被一阵急促地好像要把门撞开的敲门声和着熟悉哭喊声给完全冲走了睡意。

    登时,张廷玉心下一沉,连鞋子都没来的及穿,就跑去开门,门外满脸汗水掺这眼泪鼻涕的药斋看到大哥,更是嚎啕大哭起来,张廷玉攥起袖口,温柔地替药斋擦去眼泪,问他怎么了?药斋边哭边含糊不清地说令欢被土匪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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