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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初戀

    初戀無限美好，青澀單純，可愛甜蜜。但初戀大部分是沒有結果的，只有少數會像電影電視劇，戲劇性的重逢相愛或結婚完美結局。

    在全校都是黑髮的同學裡，彥的金髮格外顯眼，倒也不是被排擠，只是難免會被孤立。異性緣很好，伴隨而來的通常是同性緣就會有點差。不過彥不在乎，學生時期總是默默的在一旁讀書，除非老師要大家分組活動，或是兩人三腳之類的趣味競賽，那時候彥會舉手說：「老師我身體不舒服。」也許是因為彥長得漂亮又乖巧，成績也優異，所以大部分的老師都會准許她不用參加。

    在高中一年級的校慶運動會上，彥在最旁邊的一棵樹下坐著休息，望著其他同學揮霍青春、揮灑汗水時，她很突然的遇見了她的初戀。

    「看妳的學號，學妹吧。可以幫學姊保管一下外套嗎？」

    她們的相遇相識就如很多校園偶像劇，只是男女主角改成了女女主角。

    黑髮單馬尾造型的女生從那顆樹後竄出來，彥從來沒有看過有人穿校內運動服像她那樣好看。彥遲疑了幾秒，點頭答應，然後接過外套。

    「我是三年二班的，等一會兒大隊接力的最後一棒，可以幫學姊加油嗎？」

    有人說這叫一見鍾情，不，那個回眸的笑容，彥心裡有更貼切的形容－永生難忘。

    「好、好。」

    「謝謝。」

    一分鐘後，聽到大隊接力的廣播，彥帶著那件充滿香味的外套，走到跑道旁圍觀，雖然沒有喊出加油聲，但她在心裡至少說了一千八百多次的學姊加油。最後，不負眾望，三年二班拿了冠軍。彥很高興，但也不高興，因為當她決定走向前歸還外套，發現學姊身邊的「人rou漩渦」也太恐怖，所以她馬上又退縮，回到樹下，她凝視手中學姊的外套，記下了她初戀的名字－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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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出租車的搖晃震動給喚醒，竟又夢到以前的事，彥其實有時候還真希望不要醒。

    「表姊，妳還好嗎？」

    「沒事，炙心。」

    看彥心事重重，炙心想起剛剛修車廠的紅髮小姐。

    「表姊，我很疑惑，妳剛才為什麼要跟那位修車小姐說那種話？」

    「炙心，妳看不出來她一副就是敵意很深的樣子嗎？」彥笑道。

    「妳不怕她真的是涼冰的女友或是老婆嗎？」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彥握緊懷中的運動服外套，眼神糾結的看向車窗外。

    「表姊，我這麼說也許妳會不開心，但是妳既然還這麼喜歡涼冰，為何要跟追結婚呢？」聽炙心如此問，彥又笑了。

    「炙心，喜歡跟愛聽來很像，但感受上是完全不一樣的。追很好，溫柔賢慧，善良認真，有上進心，把我擺在第一位，我愛上她了，所以我決定跟她一起走向未來的人生。學姊嘛……是一個很美麗的夢，也是稍縱即逝的美夢。老實跟妳說，如果我現在直接面對學姊，還是會有點心動跟害羞，可錯過就是錯過了，也許就是因為得不到，才會在心裡覺得特別吧。」

    彥的微笑充滿釋然，又有點悲傷。炙心其實不是很明白，但也認為彥說得有幾分道理。

    片刻後，她們到達了婚紗展。

    「彥小姐，先恭喜妳，目前現場已經有很多人在詢問妳設計的那幾款婚紗了，這邊請。」婚紗展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招呼彥跟炙心。

    彥笑了笑，望著櫥窗裡那些華麗的婚紗，雖然有點遺憾，但她對自己的選擇感到非常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