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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个贺渊已经不在啦,如今这位和我根本不熟,”赵荞抱紧小酒坛哑然轻笑,“我得慢慢习惯这事。”记不住事的猪脑子,有什么了不起?你既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再死皮赖脸喜欢你了。明日照样横着走,就算心里痛到死,也绝不在人前再落半点架子。等日子久了,过去的事,或许就真的过去了。就这么一拍两散,各自欢喜吧。第15章深冬寒夜跑到后花园喝酒、吹风、痛哭,下场就是睡到近午才哼唧着醒来。宿醉醒来难免有些昏沉,赵荞眯着微肿的眼,像个傀儡娃娃般木然张开双臂,任由银瓶带着人帮她穿衣。阮结香秉道:“二姑娘,都御史府明日起闭府门封印,王妃殿下今晨回来了,让承华殿备了午饭,说等您睡醒过去一道吃。”信王妃徐静书在都御史府供职,冬神祭典结束回京后,就公务繁忙到直接住官舍,赵荞已好些日子没见到她。徐静书只比赵荞长半岁,原是前任信王妃的远房侄女,十一二岁时上京来信王府投亲姑母,论起来与赵荞原也算表姐妹。她与信王赵澈成亲后,在赵荞这里就从表姐变成了大嫂。两人虽性情、爱好都大相径庭,却莫名投缘,自小就处得融洽亲近。“平日没事别称她王妃殿下,她更喜欢人家叫她‘徐御史’。”赵荞稍稍醒神,嗓子哑得厉害,心情倒是比昨日松快些。哭过醉过,人也就醒了。就像赵渭说的,其实贺渊还真没怎么她。他俩这事根本谈不上亏欠或辜负。失忆不是他乐意的,现下他忘了前事,不喜欢她了,这有什么错?他看她“不熟”,这事他没瞒过谁,是她执拗强求。自以为是地示好亲近、没个分寸地试他底线,自说自话要对他好。将心比心地想想,若换了她,有个“过往印象不算好的陌生人”突然对自己这样,她未必能做到贺渊那般,保持起码的友善与容忍。想通以后,虽心里还是难过,但这难过里已少了昨日那股委屈与忿忿。“或许再过些日子就连难过都没了,”赵荞看着镜中眼皮微肿的自己,笑笑给自己鼓劲,“那就真的能过去了。”毕竟不是说不喜欢就真能不喜欢的,一点点慢慢放。*****赵荞到承华殿膳厅时,发现不止嫂子徐静书在,赵渭、赵淙、小五儿赵蕊、小六儿赵蓁都在。今日已是十二月廿二,年关将近,读书受教的人冬歇回府,当差的人封印休沐,除奉圣谕去利州赶不回的信王赵澈外,这家子兄弟姐妹算是齐聚一堂。“小五儿几时回的?”赵荞在徐静书身边落座,浅笑哑声。“今早,刚巧跟在大嫂后头进府门,”赵蕊歪着脑袋打量她,皱着个小眉头,“二姐,你风寒怎么还没好?都俩月了!”她年岁小,平常在府中的时候也不多,没谁会多嘴到同半大小孩儿讲哥嫂兄姐们的私事。先前已从赵渭口中得知内情的徐静书贴心圆场:“天冷嘛,风寒反反复复,很平常的。对了,小五儿今年冬歇放得可真早。”赵蕊果然被大嫂带跑了:“哪早啊?四哥书院不是前天就放长休了?小六儿也是昨日回来的。明明我放得最迟。”她与小六儿一样没进书院,是单独拜师受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