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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走 (第1/3页)
调走
托柳凤年的福,陈柔一家这个年过得还算富足平顺,两场春雨过后,陈柔开学了。 这回有大河石头两个孩子带陈康玩,又有村长老婆和姑婆顺便照看,出发时她很安心。书包里除了学费,还放了一条手打的蓝色围巾和手套,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柳凤年,陈柔不禁加快了脚步。 新年新气象,镇派出所忙得人仰马翻,陈柔往大厅看了一圈,没看见柳凤年,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训完人正往外走,她踌躇着开口:“请问,柳凤年在吗?” 那人本就烦躁,闻言阴阳怪气:“他不在,调去县公安局了!不愧是燕城来的公子哥,才毕业多久啊,回家过个年就高升了,厉害啊。哪像我们这些泥腿子,兢兢业业十来年,到头来上头连你姓啥都不知道!” “老郭,赶紧闭嘴吧。”经常调侃柳凤年的年轻警察对陈柔低声道:“以后没事的话别来了,他已经走了,没跟任何人说,亏我还以为和他算是朋友呢……” 陈柔失魂落魄地离开派出所,一路上回想着柳凤年说过的话。 他问她想要什么,过年回来给她带,至少那个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被调走的事。可也不一定,或许他只是捉弄她,如果她当时真的开口要什么,他就要反过来嘲笑她痴心妄想了。不,柳凤年不是这种人,他那样好……可,他为什么不早点被调走呢?在她难以自拔地陷进去后,他却被调到了八十里外的县城,往返公交四个小时,车费七块,她就算想去找他,也无能为力了。 陈柔陷入长久的失落。既不想学习也没有食欲,刚想振作精神做会练习,却怎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柳凤年的言语和微笑,时不时闯入她的脑海。对柳凤年的不告而别,她时而生闷气,哪怕写封信呢?可见是根本不在乎她;时而又觉得他对她那么好,是不是在县城遇到难事了?忙得暂时想不到她。 室友热烈讨论男港星,问她的看法,她点头附和,内心却想,哪个港星都没他好看。 回家,陈康和大河石头兄弟俩在院里玩柳凤年送的陀螺。陈康已和二人混熟,与兄弟俩设想的不同,这个小几岁的弟弟似乎天性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头,不甘于当他们的跟班,做什么都要求和他们同一级别的待遇。 比如玩陀螺,大河规定按年纪大小决定次序和次数,最大的先玩,可以玩三次,老二后玩,玩两次,老幺排最后,玩一次,非常公平。 “不公平!应该最小的先玩,玩三次,最大的最后玩,玩一次!” “凭什么?”大河跳起来,石头没意见,反正他都是玩两次,没差。 陈康反问:“对啊,凭什么?”他眼珠一转,提议道:“要不每人轮流,都玩两次吧,大河哥哥先,我最后,比赛谁的时间最长。” 大河挠挠头,觉得还行,起码比前一个好,便答应了。 三个男孩大呼小叫地抽陀螺,玩得满头是汗。 午饭时刻,大河石头与陈康短暂告别,约定下午去后山掏鸟窝。 陈康把陀螺收进纸盒里。这纸盒原是装积木的,现在被陈康用来装他所有的宝贝,柳凤年送的几样玩具也在其中。 陈柔突然有股冲动,把它们都挑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