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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1/2页)
“你总是如此——顽固不化。” 蓝金色的瞳孔荡着复杂情绪,像是愤怒,也像是无奈,注视着面前红衣青年。 苍白的发丝即便在阳光下也显得毫无生机,像是冬天枯槁的草丛,虽然打理的整齐,但也遮不住那散发的颓靡。 “那倒也不尽然,至少,对你我还是只顽固并非不化的,倒不像你,软乎乎的嘴跟刀子似的,说话硬了吧唧,像是我欠了你钱似的。” 杯酒间,红衣青年笑着开口,指节扣着石桌,轻轻的转了转一空的酒杯。 青年颤了颤,酒水滴落,打湿了淡金色的衣袍,顺着丝绸般的布料,滑落到地面。 “不说点好的?”红衣青年似乎总是这般,带着笑容,哪怕浑身的死气都遮不住。 蓝金色的瞳孔颤了颤,并没有言语,只是垂眸望着桌面。 “好吧,你倔也没用,不说话,我也能知道你会说些什么,嗯……大概会是‘愚蠢至极的家伙,死了倒也好,也算是为仙界除害’之类的,差不了多少,你总这样骂我,刚认识的时候是,拌嘴的时候也是,上床的时候嘛……骂的更凶。” 青年一脸的打趣调笑,似乎对自己的状况漠不关心一般。 “你想我说这些?” 酒杯落地的声音很清脆,但应该没碎。 蓝金色的瞳孔中晕着复杂的情绪,难以理清。 “不想,其实我想听你说点我爱听的,比如,爽啊,喜欢啊,还要啊之类的,所以,你现场补几句怎么样?也算圆我一个梦,你总是一副臭脸,也就只有我能看着你那脸起来了。” “陆知鱼,你真得想听——我叫床?”他颤了颤,话语都有些卡顿,似乎对他而言,说出这种话非常难为情。 “其实吧,也不尽然,我只是,想看你能稍微生生气,别板着个脸,搞得好像死了老婆一样。” “不是吗?”垂下的眼眸中似乎有些伤感的情绪,但很浅,浅到,溢在表面。 “纠正,我是你——嗯,应该怎么说来着?相公?嘿,说起这个,你能叫我一声相公不?你除了叫我二货,最多的就是贱人了,还没有过正经称谓呢。” “相公。” “哈哈哈哈嗝儿,你这一声叫的,我能说你sao吗?真的,跟我先前在街上喂得那猫似的,平时大大咧咧,一看到我就绵绵的隔着老远喊我,简直一个样!” “你不打算说点正经的么?还是我不值得你说?”浅粉的嘴唇薄薄的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