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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瀟〗《辛冷粉戲》 (第2/6页)
塗抹,紅艷膏體融在血rou裏,竟是相差無幾。 他細緻地用這紅蓋去突兀慘白,良久,幽幽開口: “若你問我便答,那我將她帶走有何意義?” “我不該向你討要些什麼嗎?” 暴風君頭骨上的皮rou已完全融化,腥鹹冷膩的血水在案上積成一面不規則的鏡,什麼也映照不出。半花容將筆擱在血泊旁,現在是骷髏白骨上一點胭脂太紅,怎樣塗抹都是刺眼。 “你不想求我?” 瀟瀟立在一旁,冷眼看他做著不知所云的動作,聞言神色愈發陰沉,卻不曾猶豫地開口: “求你。” “哈……瀟瀟呀,這二字,是否太過簡短?” 半花容站起身,走到瀟瀟面前,定定看著他,那神態譏諷戲謔,仿佛變了一個人: “你若讓我歡喜夠了,要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為你死,為你做什麼,我都願意呀。” 他二指捏住瀟瀟下巴,瞇著眼似是打量;見瀟瀟冷淡怒意一雙眼,呵呵輕笑,居然湊到人耳邊說一句: “用你的籌碼……求我。” 瀟瀟猛然伸手掐住半花容脖頸,指掌收緊,熒熒電流纏繞,感受到血液流動,肌rou彈跳。半花容不說話了,用一種他很陌生的眼神注視他,這眼神像某種纏人的鬼怪,讓他想移開眼。 “瀟瀟,你要殺我第二次?” 半花容的聲音因為聲帶被壓迫而沙啞,一點不為自己是否會就這樣死去而擔心。殺他除了洩氣毫無用處,瀟瀟衹要自在天女的下落。果然,瀟瀟在他將暈去時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二人距離: “你要什麼?” 半花容用帕子掩著嘴咳嗽,呼吸平緩後,他瞧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依舊那副自如姿態: “呀,你不知道,你從來便沒有在意過。我喜歡你,愛你,想要你——你的籌碼,不是昭然若揭麼?” 瀟瀟一時間神色古怪,竟是有幾分僵硬了。但他很快意識到半花容是在出語玩弄,於是更加陰鬱氣惱。 他自以為。 即便說出口,他又怎會信? “半花容,我今日才識你。” 這句話聽來冷極了,半花容悵惘地看著他,眼中甚至有怨毒。模糊的語句,他卻知道瀟瀟壓根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衹當做一陣風過去。 “呵呵呵……你識得我,你早該識我。方才不殺我,你會後悔。” 瀟瀟絕不會殺他,至少現在不會。半花容的聲音跟暴風君並不相似,聽在瀟瀟耳中卻有著同暴風君一樣的感覺。 “到那時,你可要利落地送我去黃泉……” 半花容柔柔細語,一隻手按在瀟瀟的胸膛上,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中,像是女子依偎著她的情郎。 情郎卻無意。 瀟瀟任他依靠著不避開,闔上眼,神色懨懨,懶得去猜半花容想要做什麼。 “盡早結束。” 這幅冷漠姿態,像是任憑他人怎樣對待都不會動然,除了心中的執念外,皆不在意了。 半花容埋在他懷中的臉忽然笑了,那笑聲低啞,幾分悲涼。悲涼什麼呢?現日此景,如此結果,早在一開始便註定。 “好,好……你從未變過。這就是你,是你……!” 按在胸膛的手移到心口,猝然一擊,瀟瀟被這股力推得後仰又被拽回,唇角緩緩淌出道血流,爬進衣襟。 半花容此時像條毒蛇般環著他,粉白衣裙也染上血跡: “我的心何嘗不是這樣疼痛呢?” 他輕歎一聲,拇指蘸了血,往人唇上揉按著抹;極白的面龐同極艷的唇色,瑰麗又詭異,叫人想到畫本裏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