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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察觉（1）

    杜虞这全家捧在手心心儿长大的宝贝姑娘一直都是一只小吞金兽，迷你的那种，亲爹杜靳霖一直都知道。

    只是，知道的程度，多少不是那么深刻。

    以前她住在家里也没什么要买的，每个季度的衣服鞋子和包包甚至都不用自己去逛，品牌送过来的小册子上直接勾了发信息过去，不出几天就有人送来，账单也是和家里一起结的。

    第一次体会到的时候，也是杜靳霖第一次察觉出，傅祈弦对自己女儿那点儿掩藏得几乎滴水不漏，让人毫无察觉的心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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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虞高三结束六月份的国际考以后，在家里度过了漫长的，将近四个月的假期。

    假期里她除了自己去旅游，拉着闺蜜去旅游，拉着爸妈去旅游，和拉着忙得快要分身，恨不得一天掰开四十八个小时来用的傅祈弦陪自己去玩以外，最热衷的，也是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忙着买这些那些零碎的小东西布置自己素未谋面的，远在英国的那个小窝。

    傅祈弦常常被她拉着一起挑，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杂七杂八的，多得他都有些担心不到六十平方的小地方怎么可以塞下她这样多的东西。

    到最后的一个月，她终于开始着手挑选自己的大件物品，例如，床单。

    例如，被套。再或者是，夸张的懒人沙发。

    杜虞仔细地从一大堆品牌里挑，再从品牌让人眼花缭乱的系列里挑，最后再从密密麻麻的无数单品里挑出最后需要的。

    经常傅祈弦在书房里工作，她就抱着电脑窝在他身旁的沙发里，小小的一团，穿着薄薄的室内袜，和印着各种图案的，每天不重复的家居服待在他的身边。

    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她就从桌上抽一张纸条，在上面画一个小小的图案。

    有时候是简笔画小狗，有时候是小猴子头像，或者是两三笔的火柴人，什么都有，层出不穷的。

    再推到他的文件旁，推推他的手肘。

    傅祈弦在开会的时候，大多时间会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却在听着一些他觉得毫无意义的套话的时候分心思来拿过她传了图片的平板，一张张地看那些，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差不多样子的图片，然后选一张。

    如果没有开会，他就会很快弯腰，和她隔着礼貌却亲密的距离，一起看电脑上的图片。

    有一天两个人照常相处，只是地点挪到了楼下的大客厅里，一家人吃了饭，殷纡妍和杜靳霖坐在一起看电视，傅祈弦依旧在处理手上的文件，而杜虞一如往常地忙着她的挑选工作。

    没过多久，傅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