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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确定 (第4/5页)
绘色的同事形成鲜明对比,钱包自然就鼓不起来。 高三这年,盛悦去“不见”的频次缩减许多,她哥派人在学校里盯着她,她在明人家在暗,压根不知道是谁在给她哥传递情报。 偶尔去的两回,她喊来的都是同一个人。 盛悦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只听那里的人都叫他“阿礼”。KTV的男模懂得分寸礼数的不少,但许多被酒精冲昏头脑的,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伪装撕了个稀巴烂。 阿礼不同,他酒量很好,喝多了也不上脸,不说胡话不越矩,见盛悦和她朋友聊得开心唱得开心了,不会硬凑上前。 哦,盛悦还记得阿礼唱歌好听。 而现在她的瘾又犯了,直觉这个面容清秀的、能够勾起她欲望的男性有着非同寻常的身世,或许很凄惨,总之应该会很有趣。 “那你今天剩下的时间就都归我咯。” 白椰没回话,领她去对面的小摊买了杯茉香青提,老板出餐时,他示意盛悦去接。 “给我的?”盛悦没有拒绝,抬手接过,“怎么不给自己买?” 回应她的是白椰的沉默不语。 盛悦想,这个男的不爱讲话,想听他向自己诉衷肠或许并非易事,遂扣分。她刚想让老板再做一份,就听到他说,“我不喜欢。” 哦。 盛悦努努嘴,表示明白,心里却想着,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那不喜欢的事多了去,你还能都不做? 白椰的步子迈得很大,在意识到女孩跟得有些困难时,倏地放缓脚步。 “您想去哪里?” 他说您,俨然把她当顾客看待,划分关系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您、家。”盛悦一字一顿,把他的话还给他,她不喜欢这样,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北澜那个圈子里一起玩的不乏有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那是因为他们有资本。盛悦不喜,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是因为她家的资本更甚一筹。 喜欢花钱解决问题,却不愿意什么事情都太过于明码标价。 但她现在好像忘了,两人是因为金钱才会有的瓜葛,是因为明码标价的十万一天才有的后续。 她摆手的动作很大,薄开衫顺着她的手臂下滑,语气不似玩笑。 白椰看过来的时候,开衫半挂在她的手臂上,白皙且纤细。他挪开眼睛,女孩注意到他的不自然,往上扯着薄开衫,穿戴整齐。 “我家吗?”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在空中飘了会就消散,忽略掉她带脾气的回话,补充道,“你不会想去的。” 话音刚落,盛悦就停下脚步不动,去看他的表情,似乎在辨认对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他想起学校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学生,总是明目张胆地嘲笑拿补助金的贫困生。 虽然他不被划分在被议论的名单内,但旁观时那种不适感会长久地留在他的记忆里。 他不是善人,所以他不会出面制止那些人的谈笑,而是不着痕迹地离开。 他收下她的钱,那么她现在就是上帝。十万块钱够他负担起大一整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他没有理由不收下。 最后他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妥协地说,“你看上去是……”他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接上,“我家很破、很老,也很旧,不是、玩乐的好去处。” 语气像委屈的小狗。 他说得坦诚,没有丝毫遮遮掩掩,指的自然是白云县这里的容身之处。 盛悦有些不解,上下扫视着他,判断对方是不是在装傻充楞,或者假装失忆。 “我们昨天没有见过吗?” 言外之意是,我们昨天不是在你家打过照面吗?你家不是卖火锅食材的吗?我觉得环境还能接受,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想带我去吗? 可是收了钱就要办好事啊。 白椰没想到女孩如此直接,胸中堵着的那口气泄掉,不自觉弯着唇笑说,“见过。”话罢,又抿紧嘴唇等着他的客户发话。 他以为昨天的匆匆两眼只有他记得,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心中泛起过涟漪。 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少年笑得并不明显,盛悦却很快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表情。 他笑了。 有什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