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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欲睡 第8节 (第1/3页)
“没情况。”谢则凛上车,裹着颗粒的声音顺着风飘向钟叙,轻描淡写,“走了。” 他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缜密细致,仿若对任何事都不曾上心一样。 …… 宝马疾驰在高架桥,窗外明亮的街灯一盏盏晃得飞快,拉出令人目不暇接的波光线痕。 钟向窈穿着钟其淮的西装外套,窝在副驾驶里,鼻尖轻嗅他衣服上淡淡的木质沉香,其间夹杂了几丝女人的刺鼻香水。 不像啊。 那刚才怎么跟魔怔了似的。 “你闻什么呢?”钟其淮冷不丁出声。 “没什么。”认出回老宅的路,钟向窈扭头,“小叔不是说回云水巷的路被积水淹了吗,这么快就通啦?” 闻言,钟其淮冷笑:“你还没看出来?” 钟向窈皱眉:“看出什么?” “他俩合伙演了出英雄救美。”钟其淮冷不丁磨牙,“不然你以为谢则凛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公司楼下?不仅送你去酒店,还能准确的从变态手里解救你?” 听钟其淮这样说完,刚准备像以往一样附和的钟向窈却忽然想起,谢则凛站直那刻略显僵硬的小腿。 这都是因为她。 于是到嘴边的话立马就说不出口了。 她抿了下唇:“我感觉不像。” “怎么不像。”钟其淮固执认定,“谢则凛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他忽悠了。” 这俩从小就是死对头,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钟向窈。 她幼年时说话比一般人晚,学会叫爷爷奶奶那段时间,三个哥哥打赌看她会先喊谁,每天一有空就不停歇地教她分辩几人是谁。 钟澈与钟叙那会儿都在念小学,自然比不得钟其淮一有时间就去刷存在感。 原本一切都该水到渠成,直到谢则凛五岁的生日宴会上,钟向窈扒在谢靓姑姑的臂弯里,眼眸亮晶晶地望着盛装出席的谢则凛,脆生生地喊了句“哥哥”。 自那时起,钟其淮便单方面恩断义绝。 钟向窈无语凝噎:“三哥你夸张了。” 钟其淮不爽地啧了声,稍稍正色:“行吧。不过今天你跟谢则凛的事儿爷爷知道了,回家他可能会问起你俩的情况,我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别跟他老人家对着干。” “噢。”钟向窈移开眼,“知道了。” 听出她不怎么情愿的语调,钟其淮叹息:“我也不太赞成你嫁给谢则凛,这婚事原本落不到你头上的,但谁知道小叔他……” 提及父亲钟白槐,钟向窈愈发沉默。 他们上次联络还是在两年前。 片刻后,她随手打开车载蓝牙,放了首轻快的钢琴曲,偏头靠向车窗,兀自出神。 脑间再度浮现出当年在白马巷的场景。 按照谢则凛那样的人,他应该比她还要讨厌被安排才是,可作为另一方当事人,他却自始至终都没表露过一丁点儿的谴责与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