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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第3/4页)
你试试?” “我不吃,太甜了。”韩信下意识回道。说完又有些怔住,他认知中的他们之间应该是剑拔弩张的氛围,怎么一起变成一起讨论花糕。他在相处中一向被动,现在忽得咂摸出点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正要说些什么,又听对方提议,“继续下,一把一天,我输得起。” 韩信没心思去想别的了,这个诱惑很大,平白说自然比不上真金白银,但是那都不是他想要的,况且必胜的局,赢什么都是赚的。 大将军有的时候像个小孩子,她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些年监禁的生活磋磨的,他总是能迅速适应环境,始终保持一个乐观的心态,好像再多的磨难也不过是人生中的一段间断的,迟早过去的片段。什么都会过去,什么就都留不住。她的心思也不在棋上,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拿走自己的将,也没生气,伸手去摸盘子里的点心,摸了个空。点心吃完了,也差不多,她站起身,说道:“不玩了,该吃饭了。” “大将军赢了多少?” “也就十多局吧。”他跟着起身,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关节,好不得意。 “给你五填做十,就当二十,可好?”她低头看着新染的指甲,不叫韩信看见她的眼神。 “好,好,好。”韩信一连应了三声好,高兴地跟着她吃饭去了。 午饭相对来说就比较丰盛,她刚吃了点心,依旧是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出乎意料的是韩信,他明显是心情好,食欲大涨,吃光了菜不说,还拿着筷子盯着她看。这是没吃饱,可是往日里午饭都是剩的,厨房也没有多余的准备,只能紧急下了碗面条。她盯着韩信吃饭,仔细回想他中午都吃了些什么,三碗饭,鸡鸭鱼,四碗汤,不会撑坏吧,她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饿着他了。 “怎么了?”她的目光太灼眼,韩信的筷子有些犹豫,“不给吃吗?” “没有。”她说道,收回目光,喝着她的半碗汤,“你吃,你吃。”她就是怀疑是不是饿着韩信了,但是没好意思问出口。她就是馋人身子,又不是养不起他,下次多准备点就好了。 韩信倒是没说什么,他其实挺好说话的,最起码吃饭上不挑食,能吃饱,难不难吃都无所谓。他没有挑食的资本,母亲死后都是靠接济生活的,发达了在吃饭上也没什么格外的追求。况且他该烦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饭后午睡。 他几乎不午睡,发达时事多,落魄了自在,从来没午睡的习惯。可是她要午睡,自然不会放韩信自己自在。期初,韩信很抗拒午睡这件事,这简直是浪费时间的行为,她雷厉风行的,给了韩信两个选择,要么他自己过来睡觉,要么她找人押送过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考虑到两种方式的同样结局,韩信屈服了,扔下他的兵书过来午睡。说来讽刺,他开始午睡了,她就不睡了。盯着韩信睡觉看一中午,韩信不是没被这吓到过,要不怎么说她这指甲换完颜色更像女鬼了呢。 韩信这忧愁是多余的。他今天吃得多,习惯午睡之后,困意来得比她还快。半靠在榻上迷迷糊糊,手里的兵书什么时候掉地上去了都不知道。她进门就看见这一幕,香炉袅袅烟雾,火炉还有不多就烧到底了。韩信肯定不会找人添火,他嫌弃屋子里太热,容易犯困。她把窗户支开条缝隙,以免一会儿炭火烧尽了烟气熏人。 她这一番动作下来,不见韩信出声,回头去找,才发现韩信已经睡着了。她把掉在地毯上的兵书捡起来,没拿住竹简的边缘,兵书哗啦啦散开。她扫了一眼,字里行间密密麻麻的批注,看得人眼睛疼。 韩信被这声音吵醒了,嘟囔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就看见韩信躲了躲,给她让了块位置。还挺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