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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坦诚 (第1/2页)
最后的坦诚
雨夜,静谧的房间,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一切氛围都刚刚好。 邓音辞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和池骁要么争锋相对,要么纠缠得轰轰烈烈,七百多天亲密高频的相处中,她也不记得他们有过和平的瞬间。 她和他的情绪基本都是在动荡里爆发出来的,那样的激烈能够直击灵魂,像是振奋的鼓点,节奏一响,她的记忆就会被拉回当下那个时刻。 可之后的日子呢,邓经恺落马,复仇大功告成,她心里的恨意就烟消云散了,她想继续工作也是为自己的精神找个寄托,否则就跟藤蔓攀附的爬架突然倒了一样,她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生长。 她靠着座椅,陷入对自我人生的沉思。 池骁提醒她不要工作太晚,拿着她喝剩的中药出去了。 背过身时,他喝了一口。 今天的药方里加了几味补肾的药材,凉透的药汁没了香气,苦涩的味道更多。 他看得出来,邓音辞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哲理,她可以跳海,但不喜欢喝太苦的中药,他得想个法子,好让她继续喝下去。 给她买糖,还是蜜饯? 池骁从未考虑过这么生活气的问题,他无声地笑了。 如果他和邓音辞现在就是夫妻的话,这样和谐的桥段也满足了他对婚后生活全部的想象。 池家公馆终究是他的家,别的地方比不上的,与其在Lacency纸醉金迷挥霍长夜,他宁可呆在这里享受三餐四季。 而这种来之不易的归宿感也让池骁变得瞻前顾后。 自从知道邓音辞的遗传病后,他都变得优柔寡断了,连病症本身这个事实都不敢告诉邓音辞,生怕影响她来之不易的好心情。 他刚才应该把情况摊开讲,但他忍住了。 他觉得,他要给邓音辞足够的安全感,才能抵消这个坏消息带来的副作用。 池骁作出决定,他给钟洱打电话。 “你帮我问问,哪里有Plumaflora tempus这种花,别的藤蔓科植物也一起问问。” “不要一株。” “要铺满玻璃花房那么多。” * 今年的台风季比以往更漫长。 邓音辞养不活自家阳台上的爬山虎,气馁地换成假花。 池骁不准她工作太晚,好像是动真格。 她每次在池家公馆呆到太晚还不休息,他会先打电话提醒她,她要是不听他的,他就把房间的网络信号屏蔽掉,威逼利诱让她上床睡觉。 邓音辞想不通为什么。 她一开始还纠结于池骁是不是不想付她加班费,跟贺毓岚见了一次面后,她的想法朝另一个方向发展。 “邓经恺贪钱的事是个管理漏洞,我打听了下,集团的风险委员会在制定针对性政策,防止类似情况重演。” “总之,还是不能给会计太大的权力。” 贺毓岚自己是会计,当然清楚财务的透明性对企业有多重要,连她都忍不住感慨。 “嗯,还是不能给会计太大的权力。” 邓音辞幽幽重复一遍,心里有了数。 贺毓岚忙完项目歇了几天,没谈工作上的事,说起家常。 邓经恺应该是锒铛入狱,和外界断了联系。 最近,黄珍给她打过电话,听起来六神无主慌得厉害。 大概意思是,邓经恺手头的财产都被冻结,现在只剩一套房子能住,黄珍手里的现金不够,邓音姿本科毕业后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