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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脱一件,协议上可以多加一个条件 (第2/2页)
也就池骁能讲出这样礼崩乐坏的话。 她沉得住气,但依旧被他捉弄得心性不稳,撒了红酒在桌上,暗红细字像是讨伐他这个土匪的血书。 “原来,池少喜欢用这种下流方式得到自己的妻子。” “怪不得老太爷不肯把账本交给你。” 末了,自身难保的她还笑他年轻浮躁,做事出格。 提起池家账本的事,池骁就知道这个女人最懂得如何惹怒他。 池港风云叵测,十年前政府派代表来查账,却不料正撞上有人放火烧账本。 当时,池骁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和火烧账本一事脱不了干系,老太爷因此不放心把港口业务交给他打理,索性将历年账本录入封闭系统,密钥分成两部分,他一份,他未来的妻子一份,谁能当他的老婆,谁就能拥有密钥,携手打理池家的生意。 而现在,密钥在邓音辞手里。 池骁看一眼她。 结婚半年,她越发像一条舌尖藏毒的小蛇,心机恶毒地要与他周旋到底了。 “今晚不谈,以后就别想谈。” 他的脸色阴鸷下来,对她发出最后通牒。 “谈什么?给你跳脱衣舞?” 邓音辞沾酒写字,红唇牵起百无聊赖的好看弧度。 “我不如脱给律师看,还能帮我在离婚协议上谋点利益。” “你再说一遍?” 酒杯应声而碎,男人狭长的眸子里有冰冷的锋芒,死死盯着她。 “邓音辞,你不会想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 邓音辞擦擦手,做了个口型,转头就走。 真是抱歉,她是个哑巴,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 …… 乘着夜色回到住所,邓音辞累得耗尽所有力气,在玄关席地而坐。 夜深人静,一只灰黑色的猫咪从房间里跑出来,默默蹲到她身旁。 猫看起来也很累,喘个不停。 邓音辞摸了摸这只同样不会叫的猫咪,算作是独在异乡的慰藉。 她怕白天看房有人不喜,只能把猫关在房间里; 可现在房没卖出去,工作也没戏,她手里的资金还可以再支撑几个月,往后的情况则不好说,不知道还能跟池骁耗多久。 她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带池城,邓经恺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带着池家的账本回去做交换。 如今陷入死局,邓音辞内心一片混乱,她想起今晚池骁跟她提的条件,脑袋更烧。 男人在床上的话要是真的可信,她倒愿意跟他交换另一半密钥。 可惜她把池骁惹毛了,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下一次见面交锋怕是会更难。 邓音辞陷入沉思,在一片混乱中囫囵合眼。 第二日清晨,小姨贺毓玲打来慰问电话。 “音辞,你在池城的事还顺利嘛?” 邓音辞迷迷糊糊地给她回消息,贺毓玲也不清楚她和邓经恺具体做了什么交易,只能在情感上支持她几句,说着说着便要潸然泪下。 “苦了你了,你说你一个哑巴,活着都挺不容易的,邓经恺那个畜牲还要你帮他升官,有本事他自己回池家拿啊,真是的……” 邓音辞揉了一把眼睛,听贺毓玲的嗓子像是熬了一夜,便知她状态也不好,替母亲管理事务所并非易事。 “小姨,我回来一趟。” 她打字,外订一张回省城的高铁票。 或许是出于逃避心理,她需要暂时摆脱池城这个容不下自己的地方,摆脱某个男人的存在。 临时决定行程后,她匆匆赶往高铁站,七个月没回省城的心切让她有些鼻酸,却在入口处被安检人员拦下。 “抱歉,邓小姐,您不能离开池城。” 为什么? 无声的质问在邓音辞胸口回荡,她喉间干涩发不出声音。 “是…上面的意思。” 安检人员勉为其难地给她透露一丝风声。 “邓小姐,您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最近出行都会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