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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武王-逾世追杀(微克系,春宫图,路人第一人称) (第3/3页)
灵魂。我自认绝非不学无术的蠢货也不是没有任何语言天赋的庸才,但我搜刮了脑内所有词汇也无法描述那副如有魂魄的画作。 画上是一个男人,如雌兽一般微微低伏,他身后健壮的男人穿着我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华丽盔甲,那繁复的花纹以不可思议的舒展角度蔓延,金属甲片上的纹路似乎都纠缠在一起却没有任何两条真正相交。而我没能分出精力欣赏那不知是由何等工匠打造出的非凡甲胄,我的目光无法偏移地被这副画的绝对主角吸引——占据整张薄绢八成所在的那个男人。 他不着片缕的光洁身体如此简单地展示于画卷上,在身着盔甲的人怀中却绝不失色半分,似乎那些华美的纹路不过是为了映衬他而从工匠的手下诞生在那个时代最奢华的甲胄上,继而被画师誊写于这副画作,他被那个必然身份无比尊贵的人抱在怀中,如同一株盛放的玉兰。 而当我痴然去欣赏他美丽如丰润白玉的身体,却发现他并不像一眼看去那般“纯洁无暇”,这远古一幕也并不像他面上浅笑那般轻松怡人。我这才看到身后那人的灼灼眼神,看到他如何从后伸出手死死握住柔软的薄薄rufang。他的一切几乎都隐藏在铠甲和那人的遮掩下,似乎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但这画又无处不在宣誓着他的占有和疯狂。那人小腹上狰狞的柱状凸起昭示了身后人的所作所为,那插入芽茎的玉簪、将玉卵和茎身绑得青筋暴起的红绳还有挂在根部的成串环佩想来也都是他的手笔。 那些烙印在他身上的青紫痕迹红肿指痕和重叠齿印足以表明那人所受苦痛,他却看起来极欢喜而放松地笑着微微回首去讨身后人的吻。我急切地想更看清他的样貌,却发现那人所在处的绢布似乎被摩挲了上万次地翘着毛边,被泪水打湿无数遍那样晕出层层渐变,让他如有光晕地朦胧一片。我彻底被他迷惑了,身后人的指缝里露出艳丽的两粒茱萸,被珍珠乳夹坠得变形为长长一条,那珍珠坠子似乎在我眼前晃动,把我完全催眠。 我不管不顾地将那画收好,打算带着一起逃离,却在这时这座已然崩摧的武王雕塑竟动起来,腐锈的长剑一刀斩断了同伴的脖子。我大叫着向外跑去,慌乱中竹篪“当啷”落下,在最后一次回头的瞬间,滚滚黑雾从雕塑中涌出,一个健壮的男人骑在马上,向我拉开了长弓。 我向着那座远古坟冢跑去,仓惶回头的瞬间我看到武王竟放下了长弓,面目不清的脸庞望向我,也许他心知我要将那幅画卷送回原处,故此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我。我心中窃喜,开始放声大笑,手脚并用地攀爬这座并不高耸的山包,嘲笑着武王那愚蠢的仁慈。 那副画被我藏在胸口重新带回了王后陵主室,我将那些华服和鞋子的齑粉拢在一起,让它们和我一起走向终结,我把汽油浇在墓室每一处,然后拿起简陋的火炬。 我终于把火点燃,抱着那幅画卷走入熊熊烈火时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头顶的壁画里那个男人还在温柔地投下目光,武王已经抢走了那个人的头冠和环佩,不能再从我手中夺走他的画像,我抱着卷轴在火中大笑,期待着和它一起化作无法分离的灰烬,但我突然感到热流弄湿了我的裤子,随即摔倒在地,我低头去看发现怀里的不过是自己被砍下的一条腿。 而远处的武王将宝剑收回剑鞘,郑重地托起那柄卷轴将它抱在怀里,杀气腾腾的脸放松下来,挂上温和笑意,我这才发现他是如此年轻的男人,还带着些孩子的稚气,俨然尚在兄长身侧撒娇的年岁。 武王的目光不再看向卷轴以外的任何一处,他牵起马缰转身走远,留我一个人燃烧在烈火里。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