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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遇野风 第1节 (第2/3页)
不回国就收不到那封信,也不会想逃来风絮县,看望那位素未谋面的远亲。 这位远房亲戚,是徐澄母亲的姑姑,她叫姑姥。 老人名为张凤霞,今年77岁。 徐澄只见过她的字,没见过人。 或许一两岁时见过,但早没印象了,家里也没有照片。 每年徐澄母亲生日前,张凤霞都会往徐家寄信,一写就是二十年,徐澄很小就看过那些信,内容多是些生活琐事。 最近一封在前几天,信上写:姑姑年老体衰,恐命不久矣,望能再见你一面。 二十年,没有一封回信,张凤霞仍然坚持每年写。 徐澄曾偷偷给姑姥写过回信,可来年母亲生日前老人依然往家里寄信,信中没提徐澄回信的事,好像并没有收到。 后来徐澄出国读书,期间没回过国,有几年没看到信。 这次回来,因为结婚的事与父亲发生争执,被锁在家,不许出门。 困在家无所事事,徐澄一口气读了四五封信,被姑姥二十年的坚持打动,半夜从家逃出来,按信封上的地址找来。 县找对了,详细地址像凭空消失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徐澄肚子咕噜噜响两声,不知今晚能不能找到姑姥家,还是先填饱肚子,她转身走进一家小馆。 饭店门脸不大,人却乌泱乌泱的。 环境影响就餐心情,徐澄没进过苍蝇馆,嘈杂声像有无数只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叫不停。 她戴上耳机,音乐声调到最大,盖住小馆的嘈杂。 等菜期间,徐澄点开相机,拍视频给闺蜜看。 屏幕里闪过豪饮畅聊的大叔,举着可乐碰杯庆祝的中学生...... 拍到一半,画面徒然停住,屏幕里出现一个男人。 他染了一头白发,发丝不算服帖,有点凌乱,肆意张扬的,漫不经心的眸里,有痞气,也有令人畏缩的威严,像长在森林里未被驯服的猛兽。 左耳一颗银色耳钉,在灯光照耀下熠熠发光,青色纹身从耳下脖颈蔓延进衣领。 他身体靠后,手臂随意搭着座椅靠背,长腿大喇喇地敞着,散漫无惧。 打扮乖张,姿态懒散,却带着极强压迫感,野性难训。 徐澄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镜头里突然挤进个浓妆艳抹,身穿皮质超短裙的姑娘,穿着打扮和白发男人十分登对。 她没骨头似的靠着男人,红唇凑在男人耳边低语嬉笑,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一对。 镜头往旁转,他身边的人,要么不管饭店规定夹着烟吞云吐雾,要么挽起衣袖露出成片的花臂,还有当众看片的。 原来是群混混。 男人身上那点特别感,霎时烟消云散转成厌恶。 屏幕里那群人在说话。 长了龅牙的男人说:“一会儿去郊外,带我感受下,你那哈什么森。” 白发男人的女朋娇滴滴地回答:“哈雷·戴维森,牙哥,他骑车太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