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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美人塌下忏 第40节 (第2/4页)
宋也瞧着纸上洇上的一块墨迹,嘴角勾起了一丝极其嘲讽的笑,顿了顿,将纸揉成了一团,拿了张新纸继续落笔。 第40章 死人啦 温迟迟自知失礼, 连忙跪了下去,本因着手捧果核而酸麻难以坚持之故而渐渐泛红的脸颊霎时间变得一片苍白。 心中正惶恐着,便见着付荷濯也跟着跪了下来, 他连忙给太后叩首道:“臣在回京的路上是遭到了伏击, 想来是北汉王残存势力反扑,但臣也留了后手,并未让贼子伤去一分一毫,臣多谢娘娘关怀。” “臣之所以不曾主动提到此事,也是因着念及娘娘忧心,而女眷素来柔弱,怕连薄刃短刀都不曾见过, 更何况战场上的诡诈与凶险,听了必然要心惊的, 因而臣不曾同娘娘提起过此事,反倒让娘娘担心了。” 瞧瞧这个六郎,不光会打仗, 一身勇猛的本事, 便是说话也滴水不漏,一两句话便以战场凶险令女眷心惊为由替温迟迟的失态开脱, 将她摘的干干净净。 她此时竟不知该为着付家多了个振兴门楣之材而高兴, 还是该为着这一个两个男人都对这一个女人上心而气恼。 付清涟牙咬的咯咯响,好一会儿, 才把气憋到了心中, 冷着脸道:“没事就好, 你有心了, 六郎。” 说着, 着人赏了屠苏酒与压祟钱便着人送了出去, 她将才可听佩兰说了路上之事,又想起六郎当初是在杭州由人抚养长大,有心试探了一番温迟迟,如今心中也有了些底。 她倒是想将此事拆穿,但又觉着如今在这六郎听差认事的档口上,莫要惹得宋相对六郎恼怒的好,但她也不能由着这样一个商户人家出身的女子将两个男人的魂勾了去。 她捡着一个橘子,三两下便将橘子皮给除了,将皮随手一抛,便直直地朝温迟迟抛了过去,擦过她的额角,啪嗒一下,软软地一撞,便在温迟迟身前落了下去。 额上先是一阵凉意,橘皮冶冶黄汁水味便自额间飘进了她的鼻尖,倒没有那样疼。 温迟迟知道宋也此时正瞧着,也深知他不会替自己说一句话,于是便将身子弯了下去,颤声道:“迟迟手拙,娘娘恕罪。” “本宫心想,哎,你此时怎么不用手接着了呢,”付清涟瞧着温迟迟匍匐在地上,脊背弯曲,像一只卑微懦弱的蚂蚁的样子,心中畅快,一边咯咯笑一边鄙夷道,“果真是小门小户出身,没见过什么世面。” 温迟迟深知这是存心刁难,不多回话,因为她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的,但凡她说一句,即便是一句赔错话,太后也能找出千百条来堵她,寻她错处,遑论她并非一个强言擅辩之人。 果不其然,付清涟瞧着温迟迟神色淡淡、宠辱不惊的模样,一时也觉得恹恹的。于是便靠在玉枕上,将橘子一瓣一瓣掰开,又将橘络挑开,放了一瓣在嘴中咀嚼。 倏地灵光一现,眉眼舒展地问温迟迟,“你们南方过年吃汤圆不吃饺子?” 温迟迟这才直起上半身回话道:“大部分人家都旦日一早吃汤圆,但也有人家是吃饺子的。” 付清涟搓了搓手指,扬眉道:“宋相将你赏给本宫侍疾,但本宫身上也只是一场风寒罢了,谈不上什么,真当是难为他上心了。但既然如此了,本宫也不好辜负宋相一片苦心,反叫你闲着,你便去寿膳房将明早的膳食准备妥当。” 待温迟迟走后,付清涟这才看向宋也,只见他早已经将手边的文书收了起来,靠在椅子里悠闲地呷茶,见着付清涟投过来的视线,他这才放下茶盏,颔首:“娘娘。” 付清涟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