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那 [父女]_第二章 闭春寒(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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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闭春寒(三) (第3/3页)

满浴缸的时候,事态早已不可收拾。到处是五彩斑斓的眩惑与狂乱。它们还如呼吸般地一阵阵冒出更多,侵夺所有的间隙,直至无处容身。

    她将手指插入微潮的窄隙,一边四处勾挠,一边闭上眼,专心想念他。

    去年的某个午后,他生病在家,坐在玻璃门边,孤零零地看夕阳。

    脑袋斜倚在玻璃门上,脸颊因发烧泛出薄红,没有戴眼镜的眼里,荡满了秋水般的寂寞。他的嗓子哑了,几乎没法说话,她走过去,也只有眨眨眼。那是在说,他已经按时吃过药,不必她来催。

    月色初升,透过卷起的袖口、半开的衣襟,照出肌肤苍白的颜色,绒毛般柔和的汗意。他的每回小病,都给人将死的错觉。与其说是自小体弱的病根,不如说是缺乏期待明天的意志。

    她也在等待夕阳最后的沉没,揪着白纱窗帘的一角,用新的眼光打量他。

    男人的身体与她截然不同。凸起的血管盘旋于手臂,肌rou的轮廓分明,无一不透露出力度与刚硬。胸间的浅沟在渐暗的光里看不分明,她压抑着彻底把衣服撕开的冲动,一再将头倾得更近,然后,忽然被他抱在膝上。

    这是她第一次被那种黏糊糊、湿哒哒的躁动捕获,潜藏的暗流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再怎么深呼吸,心神总不得安宁。他的手撩起头发,轻放入颈间,却像要缓缓地剥开她,直到那份悸动光秃秃地露在中央。

    衣间缭乱的香气,绕着浅淡的药味,宛若一簇深山的雨后花丛。闭着眼的时候,依恋与冲动更势不可遏地相互撕扯。

    感觉没有出错。此刻的他就像一枝独自盛开的毒罂粟,正摇曳着花露引诱她。她想与他肌肤相亲,在地板上脱光衣服,以支配者的姿态骑乘他。

    她想知道,在他动情的时候,是否也是同样厌世的神情。

    荒诞的念头让她悲从中来。而他张开手指,更深地插向发间。

    她扯住他的衣服下摆,“下半年去学校,我就是高中生了。”

    “嗯。”

    “我长大了。今年的生日,想要不一样的礼物。”

    “要什么?”他问。

    “笨蛋,自己想去。我才不告诉你。开口要来的,就不算礼物了。”

    “是只有我能给的东西吗?”

    他望着窗外思索许久,也像是又开始发呆。她一再揉皱他的衣服,无可奈何地松开,终于决定将一闪而过的念头埋起来。

    等到她生日的时候,他果然像往年一样,忙于工作彻底忘记了。

    如果在除夕夜,她能更温柔、更善解人意、也更主动一点,他是不是也足够为她一时冲动?又或者在今早,她就该给他的调情更多回应,甚至蛮横地将他缠住,不让他逃去上班。

    她馋他,馋得就快发疯,想被他毫不留情地猛干,弄过全身,彻底占有为他的玩物,温顺的狗。

    他,她的父亲,本该是不可能的人,对她却是唯一能唤起性欲的对象。

    此时此刻,就像病入膏肓的人被宣判死期,当她幻想着他才能够自慰,终于避无可避地看清这点。

    幻想的泡泡碎裂一地,只有酒意催得人想吐。

    白日里黯淡的水晶吊灯,更衬得身边空落落的,无比孤寂。

    她就想要他的人,作为此生唯一的礼物。

    哪怕人一旦被欲望控制,臣服于感官刺激,就变得丑陋而猥琐。躲在被子里意yin得不到的人,模样像极了阴暗爬行的臭虫。

    无论怎样抱紧长耳兔,她都感觉到空虚无比,没被喂饱的下面空,心里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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