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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那根烟燃着:“我看过这栋楼所有居民的资料,没有你。”九今的笑脸微微一僵,xiele口气,没再多狡辩。好在那人没多想为难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吧,九今忙转身快步下楼,在他走到平台的时候听见那人对他说,他不希望那些照片出现在任何平台上,九今步子没停顿,装作没听见跑走了。 这里目前只剩下他和那具头身分离的死尸了,林喧漠然的视线扫过那些尚未干涸的大片血迹,嗤笑了一声,把烟头在他昂贵的风衣外套上随手摁灭了丢进口袋,他走到对面的走廊里,看着墙面上的鲜血法阵,眼里闪动着不明的光。“第九个。”他笑了一下,这笑容一下子破坏了他冷脸时的唬人气质,有些年轻人惯有的腼腆,在凶案现场显出一种割裂的诡异。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九今的资料跃然于上,一个小记者?林喧摁灭了手机屏幕,默默把九今记在了心里的注意名单上,他并不觉得一个小记者能翻起什么风浪,但是能不给他惹麻烦最好,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处理麻烦,他没再多看那具死状可怖的尸体一眼,悠然下了楼。剩下的事情都是检验科的人应该做的了,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林喧回到局里的时候,一路上都有人跟他热情地打招呼,他也带着笑意一一回应,等他到了自己办公室,已经有个人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了,那人穿着白大褂翘着二郎腿,正背对着他看总局大楼外边的夜景。 “怎么不开灯?”林喧打开开关,问那人。座椅转了半圈,白花对他挤眉弄眼:“都完成了?”林喧点点头,一屁股在旁边沙发上坐下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放松笑意:“一切……”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想到了那个九今,眉头微微皱起又马上舒展了,“顺利进行。” 白花心情很好,哼了首不知名的歌踱到他旁边坐下:“这下,那位也应该满意了。”任务圆满完成,他的实验也能够继续进行了,而且有了那位的支持,会更快更安全。 白花接了个电话,站起身告知林喧他得去解剖那具尸体了,说是上头很重视,林喧微眯双眼。“上头说这起要和之前的八起案件并案调查,七天九起,我的工作量很大啊。”白花没把别的事放在心上,他嘴上这么吐槽,但并不觉得劳累,因为他喜欢这份工作,这就是他想要的。林喧没多留他,想着那句并案,觉得有点头疼。 其实他知道总有一天会这样,毕竟九起命案的手法过于相似,但是上头的通知下达得太快了,显然他还没回到总局就已经下达了。也不知道那位有没有及时做好别的准备,不过这些也不是他该担忧的,他也没叮嘱白花更多,他们是彼此最信任最熟悉的人,白花不会多言,并且在这些事上做好自己该做的给出所有人都会满意的。他不再去想别的,掏出手机,扯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林喧是总局最传奇的刑侦队长,也是总局历史上最年轻的刑侦队长,所有跟他有关的传闻都被蒙上了一层传奇色彩,那些下属还有同事提起他,总是不自觉地带着崇敬的语气和表情。林队,是一个特别厉害特别正义的人,他年纪轻轻破获多起大案,不知多少次刀口舔血生死关头游走抓回了多少嫌犯。 但是他们都不怕他,因为他待人温和,不讲正事时,只是在日常交流中甚至可以算风趣幽默,无论什么身份的人,跟他交流都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架子,不知道他是刑侦队长的人,只会觉得林喧是一个性格开朗待人和善颇具魅力的年轻人,这就是他的奇妙所在。 白花是林喧的挚友,这是全局上下都知道的事,他们二人,一位是刑侦队长冲在前线,一位是大法医,负责在后方给他们提供最有力的证据支持,法医有另一个很优雅又很贴切的名字,尸语者,很多没办法在现场还有表面提取到的证据,法医都能让尸体再“开口说话”。他们二人的存在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你文他武。 白法医大学学的就是法医专业,保研也没想过换专业,据他所说,他十分热爱这个专业,他非常热爱这份工作,静下心从尸体上找线索,剖析尸体的时候,白花的心情是——幸福的。他还记得他人生第一次在学校解剖课上面对大体老师的时候,他幸福地落泪了,那泪水不小心落在大体老师冰凉的手臂上再滑下去,白花的目光在那节课上再也没有离开过大体老师,手术刀划破表皮和皮下组织的声音是他此生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于是他决定,要永远与尸体相伴。 他本来是要接着读博的,但是林喧提前毕业后就直接去了警局,没过两年就出人意料地当上了刑侦队长,林喧那时候才找他,说他们需要一个非常专业的,最一丝不苟的,最合适的人来当总局的大法医。这称呼让白花想到大法官,但是他对法律不感兴趣,大法医这个职位让他的热爱有了踏实存放的地方,他毫不犹豫毕了业,投身到这份工作中去。 同林喧共事这些年,他解剖过的尸体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他极好的记忆力甚至让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