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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二) 谁许你进来了? (微H) (第1/2页)
楔子(二) 谁许你进来了? (微H)
“钟老师,我对老男人玩腻了。您请回吧。” 她望向他,言之凿凿。 在遇见他以前,钟杳会做完全相反的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怎样待她,她就要他怎样奉还,不解了恨意绝不罢休。可自从与他刻骨铭心爱了一场,好似生生撕下一层皮,再也没有往日那种精气神。 每回迷迷糊糊就被哄好,每回他都还敢再犯。 她只有一次次地告诉自己,不能原谅。 不许再有下次。 他被小孩的气场震慑,神魂夺舍,容色被一场急雨不由分说地淋湿。 金丝雀般寄人篱下的少女,仿佛就该是任人揉捏的蒲草之质,伤其不幸,怒其不争。但他的小女孩,和庸脂俗粉绝不一样。 他的态度同样坚定,就像寻回一枚失而复得的遗珠。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他道。 这与她预料的完全相反。 她不明白,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也足够刻薄伤人,他还有什么可以执着?是哪里误会了?还是老男人可笑的自尊心,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自己沦落成被抛弃的那一个? “小钟,跟我回家吧。”他依旧温柔道。 小孩对人间许多事还毫无概念,对他并无太多欲求。名利、虚荣都非她所爱,唯一的念想就是想有一个安稳的家。天下之大,无论在外面受怎样的欺负,她都有自己的一片港湾,可以栖居,可以归去。他会包容她的年少轻狂、懵懂无知,接受她未曾虚饰的本来模样。 “家”之一字,于她是心上最柔软的芽。 虚张声势撑不过三秒,她就被打回原形,慌忙凶起来,一路将他推回门边,吼道:“谁许你进来了?!” 他毫不犹豫,将她揽入怀中,任他如何挣扎都不放手。 这是男人惯用的狩猎伎俩,拿捏她的软肋,一半蜜糖,一半霸道,极有耐心地徐徐图之,直到无助的小孩彻底缴械,顾望四周,只剩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心脏似被卷入旋涡,潮涌翻连不止。她忘记了最初的决心,黏糊糊地呢喃道:“大人都说,不喝隔夜茶,不吃回头草。” “你心里又怎么想?此事不关别人的。” “我?” 咬牙切齿的恨意,像是结痂又撕开的疤。他不提倒好,一说起来,沾湿的火星又悄悄复燃。细瞧来,他洒的哪是灭火的水,分明是油。 纵是将计就计,她也要将以前的情债一点一点讨回来。 一不做,二不休,她跳上旁边的矮柜,伸脚踩着他的肩,要他倚在墙角无处可退,再揪着耳朵拎来身前,问:“想我了?” 他思索许久去找借口,最后却坦率承认:“嗯。” 才这样就认输了?她可不承认。 她居高临下捏住他的下巴,咬耳朵道出最伤人的话:“反正你也是没人要了,才对我死缠烂打。真是没用又可怜。” “我……”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决定继续忍让,点头承认她所说的一切。 她讥讽地笑,洋洋得意转起手中的笔,“老男人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不经意间,笔端的茸毛拂掠过他的颌线。他依旧无动于衷。 任人宰割的姿态更激起使坏的意趣。她继续往危险的禁区试探,提笔往他颈边画小猪。死亡芭比粉的颜料,正好应景。 “你不会以为什么都不做,就显得有多爱我吧?呆呆的,欺负起来也没意思,我才不喜欢。” “那你要我怎么做?”他将压在心口的话问出口,“为什么不告而别?说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