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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r (第2/3页)
轻合上门走到走廊。 琳达的视线到了走廊深处紧闭的书房门上,她已经不记得上次看见那房门主动打开是什么时候。琳达脚步顿了一下,去房间找来了一个厚实的被子,抱着被子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 依旧没有回应。 心里被勾出来的郁卒引得眉头皱起,琳达直接打开了房门。等看见靠在角落歪着头沉睡的尤利,那些烦闷很快成了无奈。 无论从姿势上还是表情上看过去,青年睡得都很不安稳。他已不再是昔日庄园里那个精灵般的少年,书架中间的空隙对于如今身量的他来说已经略显逼仄,让他只能单腿支起靠在角落,头虚虚地歪着。他凌乱的黑发下眉头紧皱,紧闭的双眼上像他弟弟一般长的黑色羽睫不住地抖动,似乎在做什么令他不安的梦。平时被他整理得整洁笔挺的黑色衣装也已经凌乱,露出了匀称而有力的胸膛。 琳达悄声走上前去,俯身将被盖在他身上,手还未来得及抽离,却被猛地攥住。 琳达抬起眼,正对上那双红瞳,那双眼睛里的神色不是他一贯得清透而冷厉,而是有些朦朦胧胧的,似乎还没睡醒。 “琳达……“他嘟囔,低沉的声音里含着睡意。 “怎么了?”几十年来尤利未曾再做过的动作突然复现,带来一些让她不悦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想把手腕抽出去,却不能如愿。 “别走……”尤利直起了身子,攥得琳达手腕有些发疼,琳达的脸渐渐发白,那些几十年前与他不能言道的过去,顺着疼痛感汹涌袭来,比痛更痛。 她知道尤利的情绪不够稳定,应该说些安抚的话,可此时胸中翻腾的情绪先顺口而出:“松开我!” 屋里的两人都是一怔。 冰封的湖面骤然破裂,奔涌的水顺着裂缝席卷而出。 “不,不,不!”尤利似乎叫嚷了什么,琳达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已经被抵在了书架上,身后有几本书倾倒下来散落在地上,却没有人来得及顾及。她慌乱地低头,只对上那双通红的眼瞳。 “琳达,琳达,琳达,”尤利一声声叫着琳达的名字,仰起头将吻胡乱地印在琳达的脸庞上,脖颈上,胸前裸漏的皮肤上,毫无章法,“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 惊愣过后,琳达下意识地要推开他,却只是被贴得更紧,双脚离地,唯一的支点是青年的胸膛和身后的书架。空气似乎也要被剥夺,眼前阵阵发黑,在尤利拖住了她的臀,挤在她的双腿间时,她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对上正要吻上他的尤利的眼。 尤利停住了,她的眼中是一片死寂。 “所以是这样吗?”琳达直直望着他,“萝丝和派恩都不在了,再没人能管你做了什么事。所以你可以毫无顾忌了是吗?毕竟几十年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下子的事情。” 她轻轻地,用一种平淡的语气,将近日来,也许是从始至终纠缠她的梦魇,对着他血淋淋地呈上。 琳达没有哭。她只是叹几十年的相伴,不过一瞬他就可以让她又变回那个庄园中书房匍匐在他身下的女仆,即便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 青年脚边散乱的书上,一本书摊开来,正到了一页诗:世界不会流失,因为死亡并不是一个罅隙。(注:出自,泰戈尔,《飞鸟集》 分歧点,可能会写暗黑向IF线,但是此线是丸子承认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