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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南瓜与黄油曲奇 (第2/3页)
上插着一柄螺丝刀。 随后那螺丝刀被人一把拔了出来。 颈动脉的血压致使血液急速垂直喷出,红砖的天花板上瞬间布满了放射性的血迹。 克莱森莫名联想到不远处广场山的喷泉。 原理上是一样的,严格遵循着伯努利方程。 老人的尸体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个混乱的世界是属于概率论、原子和统计热力学的。 一双有点脏污的运动鞋就踩着地面上的血迹走过来。克莱森就顺着那脚往上打量。 然后她就看到一颗行走圣诞树,墨绿色的卫衣和暗红色的运动裤。虽然不是特别令人难受的配色,穿在人身上总觉得不是很协调。尤其是对比色还是五五分的面积占比。卫衣的前襟脏脏的,有大面积喷溅的暗色污渍。看起来并不是很新鲜的污渍。 她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还残留着些许锐利的杀意,却在对视的瞬间变为纯粹的不满和厌恶。 只听他大声地抱怨着,“……还以为是个双黄蛋嘞,没想到居然是颗恶心的皮蛋。” ……我是皮蛋吗。 ……皮蛋也不恶心啊。 那人骂骂咧咧地收起螺丝刀,大步跨过来,打算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克莱森走人。 克莱森举起杰克南瓜,格挡住了对方挥过来的手。 “——你干嘛?”一副动口动手随时奉陪的不良模样。 克莱森心平气和地说,“你杀掉了为我消耗曲奇的人,”她摇了摇杰克南瓜示意,“你必须要吃掉剩下的曲奇才能离开”。 “啊——?”他皱着眉头,发出了莫名且不满的声音。 克莱森又重复了一遍,“吃掉曲奇才能离开。” 那人不耐烦地一手挥开了挡在面前的杰克南瓜。 克莱森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难,那个杰克南瓜就像被扣球出界的排球,飞出,狠狠地砸在墙面上,一下子四分五裂。里面的曲奇也自然不能幸免,粉身碎骨地摔在地上的血迹里。 克莱森盯着碎裂的南瓜没有说话,又被粗暴地一把推来。 那人头也不回地推开门打算离开。 克莱森轻轻地从外衣口袋里摸出掌心雷。 小巧的枪身,流畅的膛线。 她举起了枪。 东二十街,中午十一点五十三分。 克莱森迎着十一月初冬的妖风,穿过了六个街区,推开了Tal Bagels的玻璃门。 店也很小,狭长的店面塞了几副木制桌椅和厨房冰柜就满满当当。墙面上贴着红砖,店深处还挂了块小黑板,用粉笔写着New York Deli。 大略扫了眼冰柜,奶油奶酪的种类也平平无奇,贝果也没有创新的口味。 克莱森拿手捂着被风吹僵的脸,在店的最深处找了个位置坐下。 究竟傅列德尔为什么一定要吃这家店?一样是贝果,怎么说还是门口最近的那家贝果老大比较方便,选择还更加丰富。 坐拥十多种贝果口味,还有各色暖心汤品和甜点,完全是克莱森心中最爱。 还有就是近,三分钟步行。只要下定决心出门就能吃上饭。 当秒针指向12点钟的时候,傅列德尔准时推开了门。 冷风灌了进来,克莱森不由得缩缩脖子。 随着噔噔噔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傅列德尔走到对面,将一个金属的保险箱放在桌面上,随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今天穿着一条墨绿色的天鹅绒长裙,蹬着雪白的细跟裸靴。鞋面溅上了几点暗红色的污渍,想来是出门太急还来不及擦去。 那你为什么选了这家那么远的店啊。 克莱森的手还捂着脸颊回暖,盯着傅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