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贝果老大 (第2/3页)
br> “这什么要人命的味道!”埃佩尔啪的把咬过贝果又扔了回来。 “黑麦味,还会加一些茴香。”克莱森拿起被扔回来的贝果,撕下了沾着奶酪的一块,慢慢地吃起来。 埃佩尔悻悻地拿起了克莱森之前推给他的法式吐司味贝果,又啃了一大口下去。 “啊,甜的诶。” 埃佩尔吃东西的时候虽然每一口都特别大,几乎三四口就下去了半个贝果。但他两只手像是很乖巧地拿着食物,一点一点往嘴里送,像只松鼠一样。 埃佩尔送进了最后一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奶酪,突然开始捶桌子,“啊啊啊啊这里简直太无趣了太无趣了!每个人都跟死了一样,太没意思了!我找了两三个月,一个有意思的人都没找到!想想就要被无聊杀死一百次!” “有意思?” “这么说来一年前的你还挺有意思的。看到好的素材眼睛都能发光,喜滋滋的样子特别适合被砍掉脑袋。” 克莱森眨眨眼。 “啊啊啊啊现在你无聊得和被路边被车轧死的鸽子一样,我连摸刀柄的兴致都没有了。”埃佩尔拿起餐盘上的一次性塑料刀开始割起餐巾纸。 看来我们不是纯洁的前任关系。克莱森推论着。难道是储备粮和饲主的关系?但看起来我这边更像是饲主一点。 “那个眯眯眼说杀了你就可以离开这个无聊的城市,但是一看到你的样子,感觉捅你一刀我就要拉一年的肚子。” 克莱森提醒他,“持续腹泻会导致电解质失衡,严重脱水的。” 埃佩尔瞪她。 克莱森无辜地眨眨眼。 埃佩尔瞪累了,就拿塑料刀去刮克莱森剩下半个贝果里夹的奶酪。最后刮下来一大块带着果粒和杏仁的奶酪,他就着餐刀送到嘴里。 克莱森愈发觉得这人很好玩。像狗一样。 于是她就问,“如果我把过去都想起来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足够有趣了呢?” “差不多吧?将就将就。”埃佩尔叼着餐刀哼唧哼唧。 “你多跟我说说过去的事吧?这样你就可以杀掉我了。” “……啊?” 埃佩尔却露出了极度嫌恶的表情。 “才不要。那些恶心的事回忆一秒就要便秘十年。” 克莱森心里换算了下,“那你再砍我十刀就好了。” “怎么有两两抵消这种好事。一定会便秘腹泻交替进行的!” 这人是和自己的消化系统有仇吧。 克莱森估摸着从埃佩尔这里得到有效信息的几率约等于零,低头扫了扫大腿上的面包碎屑,站起身来。“那我就先——”边说着,眼角余光忽地瞥到一个黑色的记号。 C。 大写加粗的C。细看仿佛它又由无数极其细小的C组成。密密麻麻,密密麻麻。那些细小的,密集的,黑色的印记,像是有生命般万头攒动,像是在啃食着猎物,啃食着同伴。 就在克莱森注意到的瞬间,那些蚂蚁般的印记像墨水一样在视野中洇开,布满了克莱森的世界。 克莱森,看不见世界了。 在小小的工作间里,我对我最爱的孩子们说道: “我找到了更加温暖的东西。我的基因说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东西。多巴胺并不会欺骗我。心率上升,身体发热,面部的毛细血管扩张,由此推论得到有理且唯一的解。” 于是我的孩子们说: “恭喜你呀。” 晃动鱼尾的安哥拉猫,梳理翠绿色尾羽的鸵鸟,拍打白色翅膀的黄金蟒,额头有金色独角的绵羊。他们或立在工作台,或侧躺在陈列柜,或缠绕着衣帽架。他们齐齐地对我叫喊。 “恭喜你呀——” 克莱森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那眼睛里的自己的镜像,也直直地回望着这里。她眨眨眼,埃佩尔也眨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