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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生计 (第2/3页)
看正道的朋友还肯不肯搭理你。” 不等话音落下,讲话的人就已经后悔了,因为吕慈脸色骤变,他没有回嘴,而是猛然将脸扭到另一侧,是个气得要发颤的模样。 李慕玄没想吵架,只是气吕慈先出言讽刺自己在先,这时还击过了头,想改口又拉不下脸,索性冷哼一声,也摆出了个不想理会他的模样。 正置气之时,黄鼠狼爬到椅子上,先看着比它高的空碗咔咔叫了两声,见无人回应,也没惯着他们两个,直接一抬爪子把碗给掀了。碗是粗瓷质地,等他们俩回过头,已经在路边碎了个干净。 钞票卷子因此又薄了一层,再这样下去,他们至多再过两天就得断炊,不得不先把想法子开源当成第一要紧的事。 吕慈在时务面前是懂得压制脾气的,他匀出钱来买了条小鱼喂给黄鼠狼,背靠道旁的老树对李慕玄承认道:“其实你刚刚说的没错,这个时候恐怕没人敢搭理我。” 他是心平气和了,李慕玄所接的话便也偏于柔软:“你别灰心,我看你要是开口,肯定还是能借到钱的,那个小胖子不是跟你挺铁的么?对了,陆瑾肯定不落井下石。” 王蔼是吕慈最好的朋友,但问题恰恰出在这个好字上,他们两个关系好,父辈的关系更是不差,他前脚接到消息,吕仁后脚就得杀过来。至于陆瑾,吕慈做了个复杂表情:“谁告诉你我跟陆瑾是朋友了?我跟他打小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陆瑾交际广泛,朋友遍布整个正道,从上清龙虎这样的大派到火德宗、诸葛家这样的宗门,全都有他的好友,然而跟四家中年龄最接近的吕慈,真是两看相厌,交集全靠四家绑定。 李慕玄烦透了这些弯弯绕绕,登时又没了好话:“你哥结婚能请那么多人,你人缘怎么能差劲成这样?” 吕慈哈了一声:“我人缘要是不差,怎么可能会认识你?” 他们你来我往的斗了好一会儿的嘴,等黄鼠狼把鱼骨头都给嚼完了,总算拿定了一个捞偏门的主意——找个地下擂台赢上一笔。没办法,他们两个四体很勤,五谷也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正经来钱的营生真是做不得。 吕慈太了解自家的势力和吕仁的能力了,恐怕早在家里人发现他和李慕玄一起消失的那一刻,小栈的人就在找他了。他还不知道,自家人这时快忙疯了。 苑金贵的本行并不是办报,之所以开报社,完全是兴趣使然,他平生最爱在话术上做文章,若是遇到值得探究的乐子,也无所谓得罪谁,故而得知李慕玄那天夜里一去不返,便结合先前的猜测,有鼻子有眼的撰写了一篇花边新闻出来。 托这篇文章的福,吕家主的病装了一天就装不下去了,他书房里的电话响得快炸了! 丑闻既是闹得满城风雨,其他门户里的人也就不便再装聋作哑。 陆宣为人良善,先打电话问候了老友的健康,然后委婉表示:儿孙自有儿孙福,别真把自己气死了才是正经。 吕家主想起陆宣家里克己复礼的陆瑾,痛苦得很想亲自去抽吕慈一顿,然而类似的电话直到傍晚也没消停,他严肃申辩到了麻木的地步,连出家门的老脸都没了。 术字门的胡图大师是个术痴,直言不讳的在电话里表示大概是吕仁这次结婚的日子选的不好,等下次他家二小子结婚,千万得选个五合吉日,不能再挑小吉日了。相比之下,廖胡子的话都更中听点,他只是问吕家主有没有把吕慈扫地出门的打算,若是有的话,他可以从中牵个线,送这小子另投他门,比眼睁睁瞧着走岔了道来得强。 吕家子弟从来没有另投他门的,若是练不成如意劲,于修行一道上就只能蹉跎。廖胡子是关石花的师父,曾经在东北看顾过吕慈一段时光,话说的直接,但意思是好的,是怕吕仁着意放出去的话并非虚言,真得打算把吕慈跟全性恶童一起格杀勿论,所以先递个台阶过来。 吕家主谢过廖胡子的好意,可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