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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婚礼?捉jianian? (第4/5页)
> 王蔼从桌子底下伸出手,在这噼啪一声中狠扯了吕慈的衣角一把,再不管用,就只能踩一脚试试了。 “大哥,大嫂,恭喜。”吕慈认输了,他明知道大哥是在拿场合压他,也还是只能是认输。没办法,他爱大哥,爱到最后几乎是怕了他。 吕仁不动声色的长出一口气,他肩膀微微前倾,喝完吕慈敬他和新夫人的这杯酒,又去敬其他人,等敬完一圈再回来,场面已经重新恢复了热闹。众人齐心协力,决定直接把新郎给灌倒。 这种时候,新郎的弟弟们自然是该出来挡上一挡,可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吕慈跟陆瑾拼完一坛,就又成了他大哥跟陆瑾对着灌,情形跟当年在陆家老太爷的寿宴上相差无几,只是吕慈没了坐在旁边看的闲情逸致,他再坐下去就要忍不住发疯了! 天色是早就彻彻底底的黑透了,因着院子里的树上挂满了灯才不显得幽暗,等到提前准备好的烟花盛放开来,婚宴已近尾声,吕慈一声不吭的起身离了席。 周围人有注意到他的,但是没一个敢上前问他的去向,这种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李慕玄,不知道这个混账此时又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在跟吕家相距大半个街区的酒楼里,李慕玄也打算找个由头离席。 夏柳青的腿养了这好些日子,总算是痊愈了,他心里高兴,摆了一桌请大伙喝酒,可是喝到一半,他扯动情伤愁肠,拿出登台唱戏时的腔调开始喊:“金凤诶——” 最近天气热起来,酒席特意摆在了二楼朝南一侧的包厢里,最里面没有墙,而是半人高的护栏,晴朗的夜里坐在这里吃饭,抬头就能看到数不清的星子。 金凤的视线顺着无根生的目光往外看,听着夏柳青的鬼哭狼嚎也照样是满心清净,等远处的空中开放了火树银花,她很平和的说:“外面有人在放花。” 李慕玄收起捂在耳朵上的手,右腿屈膝盘在椅子上,左腿长长地伸在地上,坐没坐相的眺望了出去,然后他忽然想起吕家就在南边,摸出已经不剩下多少空余的阴纸,往里面硬挤了一行字提醒吕慈抬头看烟花。 纸上半天没动静,他懒怠等,起身翻到护栏外面,半蹲在一掌宽的边沿上给吕慈打了个电话,这次倒是很快就打通了,他听到对面说:“哦,是我家在放花。” 李慕玄疑惑了,不年不节的放什么烟花? 吕慈很反常,很耐心的用梦游一样的语气解答:“今天我哥结婚。” 李慕玄恍然大悟,拿着手机噢了一声,想跟往常一样刺几句过去,可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吕慈风风火火找他麻烦时,他只恨自己言辞不够刻薄,现在吕慈不想跟他斗嘴了,他偃旗息鼓,开始同情对方。 他活得稀里糊涂,连自己该往哪里去都想不明白,然而很讲感情,对待有了感情的人,嘴上再怎么硬,心里也还是软得跟塌了似的。他说:“那我找你玩去吧。” 前阵子总是吕慈来找他,今天他主动让一步,去找吕慈玩也是一样的。吕家的宅子跟他小时候的家差不多,前前后后好几个院子,跟迷宫似的,今晚又忙着办婚事,只要他不进去,是绝对不会出事的,况且他也不是没往吕家去过,后院那道通了汽车道的侧门还是他开车撞出来的呢。 李慕玄拿定了主意,站起身来告了辞就要直接往大路上跳。无根生从来都是随他去,连他打算去哪儿都没问,倒是谷畸亭探出头说:“你还是走正门吧,今天南方不利,尽量别走南边。” 谷畸亭并非寻常神棍,他在方位上很有研究,上回他说西方不利,坚决不肯去看王家给吴曼在西边山里立的庙,后来去了的人果然没一个遇见好事的。 “谢了。”李慕玄顺着边沿挪了个方位,从包厢外面的西南角跳了下去。他脚程快,寻常人走半个小时的路程,他连蹦带跳也就十几分钟,到吕家院墙外面的街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