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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新仇 (第1/2页)
李慕玄没打算赖账,也犯不上赖账,单纯就是把这事给忘了,他回到下榻的酒店养精蓄锐了一天,又找刚从山里钻出来的夏柳青玩了一天,等到第三天上,他开始怀疑自己是被吕慈耍了,然后就从苑金贵口中听到个“好消息”。 “上次你说要给吕家老二点颜色看看,让我帮忙润色的检举信改好寄出去也有个三天了,怎么样?效果还满意吧,放心,没忘记给你署名。” 苑金贵笔杆子功夫不比嘴皮子差,况且吕慈也不是无缝的蛋,用心去找的话,单殴打嫌疑人就够他喝一壶的。 异人间的纷争只要不波及到普通人,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都无所谓,而吕慈的作风恰好是最容易出问题的那一批,他曾开枪打死过据说是持械拒捕的嫌疑人。事情已经过去小半年,死者不是异人,但却是他们家里的人,如果不被翻出来,大抵会彻底被遗忘。 “他还真杀过人啊!”李慕玄眼睛大瞳仁黑,吃惊时往上一抬,水灵得几乎瞧不见眼白,当真是双流光璀璨的好眼睛,只可惜现在混到鱼眼珠子堆里去了。 苑金贵,作为一颗入了咸鱼铺子的资深鱼眼珠,积极给他解惑:“肯定是真杀了,他隔离审查了两天才被捞出来,已经停职了,处分迟早少不了,恭喜你报仇雪恨。” 李慕玄无言以对的点了头。 这事确实是他在气头上拜托苑金贵去做的,就算后悔了也没法说,他想起留给吕慈的字条,感觉这分胜负得变成分生死,当天晚上觉都是坐着睡的。 李慕玄坐卧难安之时,回了家的吕慈也是一样不安生。 吕家被撞塌了的那堵墙经过一番修砌,已经改成了个通汽车道的侧门,这事算是过去了。吕慈新近惹上的麻烦比这个门更值得动肝火。 书房里,吕家主歪靠在沙发上痛斥小儿子,不是他不想坐直了骂,是被气得头疼欲裂,太阳xue上还残留着贴过膏药的痕迹,若是正眼瞧到对面那个孽障,很有被活活气死的风险。他从吕慈在陆老太爷寿宴上笑话陆瑾掉泪珠子,一鼓作气的骂到最近的烂摊子上,等掰扯到大儿子的婚事,突兀的收了声。 老大还在旁边站着,接下来的话多少有些没法骂。吕家主看看一直端严着的吕仁,又正过脑袋看了看对面的吕慈,痛苦得很想把小儿子踹回老家交给他姐管。 吕慈单看坐姿是很端正的,但话又说回来了,挨长辈骂的时候坐着原本就不是件端正事,他的状态介于炸锅和含恨之间,总之就是不像知道错了。 吕仁走到桌前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推到父亲身边,一杯递给短发凌乱,这次确实是吃了大亏的弟弟,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灭火。 “爹,您消消气。老二这次是错了,事情办得不利落,但您骂他也没用,降职降衔都是他自己的事,依我看,停职一月已经很轻。娘后天就到,让他先把检讨写完交回局里吧。” 他很平静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爹的该骂的已经骂了,当儿子的能劝的也劝了,大家皆大欢喜不如算了吧,接下来还有正事得说。 “刚收到的消息,吴曼死在王家了,王伯的意思是先料理几位前辈的后事,再给他立庙修塔,落成那天,四家和秘画一门的人没法不去,但其他门户就不一定了。” 莫明居士吴曼早跟王家结下了死仇,这次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失踪一段时日后竟然自投罗网了,他不死才值得疑惑,但这王家的反应是真不寻常。 吕慈一点点的抬起头:“王伯怎么想的?要是挫骨扬灰了还嫌占空,扬了不行么?” 吕仁提起他衣领,顺手做了个向后转的动作,然后直接运上一点劲力把他推到门外去了。 吕慈脾气大,喝个茶的功夫险些没把杯子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