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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 第10节 (第4/4页)
有损失,有两三家墙都倒了,趁着这会儿风消雨歇,大家都忙活着抢修屋子,冲到家门口的鱼虾都无暇搭理。 海珠捡了两条还在泥里摆尾的扁鱼提着,一路跑到她二叔家,见墙垣无损,屋门紧闭,她站外喊一声:“奶?都好好的吧?” “海珠?你这丫头跑来干啥?”门后堵的东西多,齐阿奶也没开门,她让大孙女赶快回去,“夏天的时候你爹跟你二叔给屋顶加固了的,台风再大都不会有事,你别cao心我们,快回去,躲屋里,听话啊,你再在外面乱跑我打折你的腿。” 海珠吐了下舌,满口应好,确认这边没事她就快步往家跑。这会儿有人出来捡冲上岸的鱼虾了,挑拣几条还活着的就蹲在水边刮鱼鳞,刮了鱼鳞直接在水里涮涮就提回去下锅。 阴雨天,温度还高,捡了鱼虾回去也是腐烂发臭,海珠遗憾地盯着泥里翻滚的鱼虾,天上掉了馅饼,奈何接不住。 河边住的人见海珠一脚一个把看不出颜色的鱼往河里踢,纷纷喝止她让她回家,“活不了的,待会儿再来一阵台风,它们还是会被卷上来。” 河道上突然起了风,海珠往海上看去,冲天的巨浪骤然拔高,像巨蟒张开的嘴,她吆喝一声,拔腿就往家跑。一时间,刮鱼的、煮饭的、铲泥挖沟排水的,纷纷停了手上的动作往家跑,一股脑钻进石屋里。 海珠把捡的两条鱼扔院子里,这会儿也没心情吃鱼,她钻进屋关上门又把桌椅板凳抵在门后,脱了鞋靠着门坐在桌上。 冬珠和风平睡着了,又被台风路过的声势惊醒,这阵仗于生活在海边的儿女来说不罕见,但也习惯不了,那种来自心底的恐惧抑制不住。 “姐,你说如果不住在海边是不是就没有台风了?娘是不是就没住海边了?”冬珠问。 “应该是的,远离了大海的人是以种地为生,他们也是看天吃饭,旱了涝了庄稼绝收了,也是要饿肚子。”住在海边的人会被淹死病死,但不会饿死,相比较而言,海珠还是更倾向于在海边生活。 耗了三日,台风才拖家带口的从海上迁往陆地,风走了雨还不断,渔民不敢出海,就靠从海边河边捡新鲜的鱼虾蟹过日子。 腐烂的死鱼死虾都挖坑埋了,那隐隐约约的臭味儿却是除不掉,海边也臭,海珠过来赶海时连礁石上的生蚝都不敢吃,她闻着礁石上的石缝里都是臭的。 “海珠,过来给我搭把手。”齐阿奶喊,“这块儿石头是才被冲上岸的,下面指定有东西。” 海珠小跑过去,祖孙俩合力把青石板抬起来,下面的螃蟹见了光,齐刷刷地挥起长钳子。 “我二叔身上的疮好些了吗?”她问。 齐阿奶摇头,“阴雨天潮气大,等天晴了会好的快些。” “过两天海水退了,我喊上我木堂叔一起去镇上把椅子床拉回来。”海珠捞起最后一只蟹,见石板上还吸附着两只大鲍鱼,她赶忙拿铲子撬下来,继续说:“奶,等天好了我带冬珠和风平去永宁码头找我娘。” “找得着吗?” “总要去看看,风平做梦都在喊娘。” 孩子要找娘谁也拦不住,齐阿奶只叮嘱她选个好天出门,路上照顾好两个弟妹,别把人弄丢了。 “老婶子你快回去,你家二仔咬舌了。” 齐阿奶猛地回头,深陷的眼睛大睁,混浊的眼珠亮得吓人,刚刚还平静的嗓子瞬间变得嘶哑,“可是我家的?” 来传话的人不忍心看,但还是缓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