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景元上分/mob成分/丹枫出场) (第1/3页)
丹恒的生意好了起来。 也许一切都该拜那个叫“刃”的家伙所赐,老鸨在介绍他的时候总会添油加醋地说他有多受某个客人喜欢。有时候,刃也会来,两个人就像是达成了某种犯罪者的同盟,互相在对方的身体上找寻救赎的可能性。 他在这些交欢里逐渐感到第二重的麻木——不仅是对性事的麻木,或者对失去自己身体的掌控权麻木,更是对自己的命运感到麻木。 景元没有再找他,他似乎也默认了自己有一个娼妓的朋友;丹恒也没有再借景元的厨房。不过好在“英莲蛋糕店”的第一层不算是摆设,丹恒学会了制作各式各样的甜点,从老鸨那里学的。丹恒很难想象这个家伙曾经是高级面点师,专门在米其林做甜点的那种。他也会诧异,这个家伙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成了皮条客。 他只能从老鸨零碎的身世里体察到一点:卖春是一种一旦踏入就难以回头的职业。 白露的身体好了起来,说是只要找到配型的骨髓就能手术了。可惜的是,丹恒与她并不匹配,丹恒只能继续为天价的手术费奔波,并祈祷能够给白露找到配型的骨髓。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水一样过去。丹恒白天在奶茶店打工——后来他换了一份在咖啡厅做面包的工作,收入稍微上涨了一些——晚上则麻木着张开双腿,迎接每一个带着欲望的恩客。 变故出现在某个本该风平浪静的日子。 丹恒在送走另一个客人之后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到号码的时候一惊,以为警察真的要找上门来了——那边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景元喝得烂醉,让他找一个朋友带他回家。同事们手忙脚乱地用景元的手指打开了他的手机,通讯录第一个就是丹恒。 “丹恒先生,”对面的人听起来也有些虚浮,“景元就麻烦你带他回家了。” “……”电话那头稍微交代了一下几人的位置就挂断了,并没有给丹恒拒绝的余地。 丹恒叹了口气,起身穿衣服,准备出门。 他看到景元的时候,景元已经喝趴在地上了。丹恒想,明明在大学的时候就不善饮酒,怎么还是不节制地喝得烂醉? 景元的同侪里只有一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坚信,这个被放在景元通讯录置顶的人,就是最合适于接景元回去的那个人选。 但是丹恒看着景元,蹲下身,将他一条手臂扛在肩上的时候,还是有几个人投来八卦的眼神,尤其是那位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喝过他送的奶茶的同侪。按理说,这里应该还有另一个人见过他,但他明显也醉得厉害,更何况他那次扫黄的时候并没有看清丹恒的脸。 丹恒想,他们没有抓走自己,看来景元把自己的消息捂得很严实。 把景元送回他的出租屋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现在是夏天,罗浮纬度高,天色已经不那么暗沉了,在出租车的车窗里,能看见一盏一盏的路灯渐次暗下去。 景元的房间陈设如故,甚至连保温桶的设置都与他上次离开时无异。丹恒小心地揭开保温桶,发现里面并没有他之前做的黄石rou炖番茄,松了口气。 他用饮水机接了些热水,哄景元喝下,然后就是永远的沉寂。 蓦地,饮水机“咕噜”了一声。似乎是它吵醒了景元,抑或是景元从来没睡,丹恒隐隐约约地听到景元在喊他。 “丹恒……”景元的声音很微弱,像是梦呓。 丹恒从沙发上坐起,走进了景元的房间。他看见那只白色的大猫很乖巧地抱着枕头坐着,一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