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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驕奢無德的長公主14 (第2/3页)
對,戲份一錯亂就有些微妙,現在按她們的這輩子的故事寫本輕小說,名字大概會是《不信任男人會是良人的我和不敢結親的男裝女神廚因為秘密綁定了》。 曲從溪這邊的氣氛依舊壓抑,想扯著嘴角冷笑都因為貼著面具的緣故有些僵硬,看起來更陰沉了,好巧不巧江若離一行人回來,看起來都心情大好。 這讓他感覺更惡劣以至於想迫不及待發洩出來,換在以前曲大督主應該會去詔獄找個人練手。 他看著尤其心情不錯的影一,明明昨日和他爭鋒相對,現在神色甚至有幾分盪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當作威脅,那圈花環更是可笑,曲從溪甚至有一瞬間想用劍削爛那圈破花再刺穿他的手骨。 隻眼下他沒有人手,腿腳也不方便,比起喪家犬也沒好到哪裡去,而暫時唯一能靠得上的——怕是隻有面前的人了。 江若離走近了碰了碰曲從溪的手背:“你身體還沒好,就別在外面多呆了,冰得嚇人。” “我知道了,身體沒那麼虛,”曲從溪反握住了江若離的手,本想做做樣子只握幾秒,卻鬼使神差捏了捏了才鬆開。 而不遠處影一雖然有些鄙夷,但手腕上的花環讓他不至於像之前那麼激動,在他眼裡那不過是一隻還有些小聰明的狸貓罷了,江若離最信任的還是自己。 曲從溪並不認為自己是狸貓,只是暫時韜光養晦,但自古美人鄉溫柔冢,總是有道理的。 大半月過去他走動的範圍又大了不少,還能隨意翻閱書房的兵法古籍,與之相對的是習慣被稱呼駙馬,習慣被不知情的僕人羨慕恭維,還有幾天一換的面具,和他人一起用膳,迴應江若離似真似假的關切,不過再也沒有像那天在床榻的肌膚之親,更多是言語中的親密。 直到這天他在投壺中贏了參與的所有人,下了小賭注的紫玉等人都有些意外,江若離也在飯桌上還讚歎了兩句,影一的眼神一如既往不友好,讓他胃口不錯。 回到新裝潢好的側屋,準備歇息的曲從溪看見了銅鏡裡自己的表情,那是一個明顯的微笑,不是僵硬的也不是客氣的,是那種難以掩飾的歡喜溢位的淺笑,連眼角都是。 他一瞬間僵住了,看著鏡子裡不屬於自己的容貌,抓住了桌沿,用力到指尖都是青白色,心頭湧起了一股怒氣和對自己的不恥,直接將銅鏡反扣在黃花梨桌面,發出不小的聲響。 小廝進來查探被直接轟了出去,摸著鼻子在門口想不通,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火了。 曲從溪在桌前坐著,半晌他翻開了銅鏡,擠出了一個扭曲的冷笑,摸索著面具邊緣,在沒有用專門藥水和溫水溶解的情況下直接暴力撕扯著。 面板傳來了刺痛,但他還是堅持將這假面徹底弄下來,面具變成了七零八碎的幾塊從臉上脫離,而他的臉也紅了一大片。 恢復了真實容貌的曲從溪拖著腿一瘸一拐地走向了與主屋隱秘相通的廊道,這本來是舊屋改造的,原本是為了駙馬爺不打擾公主睡眠還能隨時現身,現在也並沒封死,只是用兩扇屏風稍作遮擋。 因為天氣越來越暖,就算是和影一做了,江若離要睡覺時還是一人獨佔大床,將人趕出去休息。 而深夜半夢半醒時發現床頭有個影子,她眨了好幾眼才分清那不是什麼幽靈或者飛蚊症,而是臉上有著幾道紅痕的曲從溪。 還是這張臉更合胃口,迅速判斷了對方沒有殺意,江若離把左手伸出去招了招:“怎麼弄成這樣,不痛嗎?” “我噁心那張臉。” 【我噁心習慣那張臉的自己】 因為在床前呆站了一段時間,曲從溪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再說幾句話喉嚨便會咯血,。 “那以後晚上卸了吧,左右就是麻煩些,”說著江若離打了個哈欠,“要起夜該多披件衣服的。” “為什麼?...你到底要什麼?我手下的人早已死傷大半,留下的也是殘兵弱將,想聯合藩王造反也好,擁兵自重也好,都算不了多少力,若需要智囊,我不如今上與首輔,若要男女歡好,我不過是個閹人,若是喜好駙馬的皮相,多的是戲子比我演得更好!如果想要報復我當初冷臉算計,何必惺惺作態?!多的是生不如死的刑罰!” 曲從溪的聲音由高到低,最後一句就像是用肺裡僅存的氣息擠出來的嘶吼,眼裡卻是有些悲哀的疑惑,在燭火都熄滅的房間裡,他這悲哀浸透著森森鬼氣。 江若離此刻已經徹底清醒了,她微微嘆了口氣,心中卻不由興奮起來,“誰痛苦誰改變”,畢竟如果你要改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