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补充短车) (第1/1页)
某一次,掷出的碗盏在身边炸开,碎裂的瓷片划破了执事白皙的面容,鲜血淋漓。“我很抱歉,”那一刻,他感觉所有猜忌消弭殆尽,伯爵像做错事的孩童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我并不想伤害您的,洛伦兹。” “无妨,”他擦了擦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地面的残片,“如果这能让您好受一些。” “对不起。”他紧紧拥住他,勒的他骨头隐隐发疼。他心痛地亲吻他的伤口,一遍又一遍,眼泪与鲜血混在一起,“对不起。” 他朝他倾下,颈与颈交缠,面与面相贴。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破碎的眸光映在他眼底,睫毛氤氲如潮湿的雾气。随着艰涩的进入,苍白躯体因疼痛而微蜷似弓。阿尔瓦·洛伦兹面上未涸的血迹洇在伯爵冰凉的唇,如冷原惨然盛放的红莲,迷醉的吻逐渐加深,深深刻印在侧颈跃动的脉息。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紧拥他的双臂死死收束,几乎能与他融为一体。他将手覆在他薄薄的心口,触摸如受惊小鹿一般guntang的心跳。 “阿尔瓦……阿尔瓦……阿尔瓦……”他低低唤着他的名字,带着哭腔的,极度恐惧的声音。像在叫他,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音节。伯爵颤抖的身体在他怀里,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他漂亮的身体尚未完全褪去少年的青涩,依旧纤瘦而单薄。他望着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试图在脑中搜寻曾经信手拈来的安抚词汇却只看到一片荒芜。 对方并没有耐心等他回应。伯爵扳过他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他甚少做这样强硬的动作。接着炽烈的吻密密落在他细长的眼尾,烫得能灼伤眼眶。 “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过。” “你说过的。” 执事闭上眼睛默默感受那过于缠绵的热烈。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汲取了对方的体温,心跳加速、趋于同频。情欲烧得越来越热。 他觉察到自己正跟随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越来越迷乱的眼神逐渐失控,快意无声蚕食他永远保持理性的大脑。 要把我拖入幻境吗,约瑟夫。 阿尔瓦·洛伦兹清晰地明白这一点,但他没有停。手上缠绕着身下人金色的发丝,他扣住他的后脑近乎疯狂地啃咬、吮吻,腥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 他加快了身下的速度,反复进入、倾轧、研磨,一遍遍向深处点滴侵占。他把自己填补进他的空缺,最终没有一丝罅隙地相融。直到淤积的快感到达巅峰,他才如梦初醒地感到惶恐,想如往常一样退却,潮热的秘处却贪恋地、祈求地绞住他,从未有过的逼仄紧致,令他几乎难以自持。伯爵用那双湿润的蓝眸静静地凝望他,眼底依旧是那抹让人心痛的脆弱。 “请不要再拒绝我。” 他迟疑。伯爵支起身子,将面容深深埋进他的右肩,如初初学会狩猎的幼兽,张口咬住他脖颈右侧脆弱的动脉。力度并不大,留下两排浅浅的齿痕。 “我该怎样,才能留住你呢。” 那个大胆的、他总是避之不及的念头在逐渐加深。它甚至从没有在他的梦中出现过。 沉沦一次又如何呢?他想,约瑟夫,我们的时光,还剩下多少? 尽管我是多么想留在你身边。 “这是你所渴求的吗?彻底的血rou交融,万劫不复的溺于欲海。” 银色长发散开来温柔地抚过伯爵的脸。有发亮的水珠蜿蜒而下,融进蓝色的瞳仁里。 “抱歉。” “我逾矩了。仅此一次。” 他看上去有些难过。哀伤的眉眼如雪山之巅终年冰封的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