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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Head (第1/2页)
番·Head
苏茉知道他疯,但林廷晞自始至终都很擅长在她跟前藏拙,就像一只猛兽,明明有锋利的爪牙,却偏生拿 柔软的绒毛示她。 苏茉扭头望向他:“让法律处理吧,林廷晞,我不希望你做什么冒险的事。” 他扯唇,却牵连到嘴角的伤,不由冷嘶一声,“好,那我不冒险。” 苏茉心里却在纳闷,十三年? 林廷晞紧接着对她说:“我查过有人碰了我的手机,趁我考试上交手机的时候给你发了消息,也怪我平时没跟你提起家那边的事,茉茉,我家分两个阵营,我,和其他人。以后遇上自称我亲戚的,都不要理会。” 苏茉点了点头,情绪依旧很低落。 她的肩膀始终缩着,没有舒展过,他拂过她的长发,感觉出她好像在小声的流眼泪。 他的茉茉那么乖,自小家教良好,他也知道她骨子里偏传统,很看中名声与清白。 心底一时翻江倒海,他强压下澎湃的恨意,轻轻咬住她的后颈,蹭了蹭她,温言哄道:“苏茉茉,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你能帮帮我么?” 苏茉闷闷地嗯了一声,遮掩住可怜的哭腔。 他问:“为什么折辱一个男人,是让他跪下,而折辱一个女人,却是扒掉她的衣服?” 小姑娘长睫一颤。 “我不怎么看电视剧,但看过的剧里,很多套路都是,一个自矜自爱的女性角色被侵犯了,被侵犯之后,就开始了自我厌弃或者黑化。难道女性就没有其他东西值得折辱吗?难道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贞洁吗?”见苏茉怔怔地不说话,林廷晞退一步讲,“贞洁或许很重要,但并不是女性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你说对么,茉茉?” 苏茉迟疑地点了点头。 “女人明明有比贞洁更荣耀的东西,可以是智慧、才华、坚毅的心性、细腻或者果敢强大。”他拂过她的长发,教导女儿一样,引导她用另一个角度去思索,“可影视文章里,反复强调女人被强了就寻死觅活,周围的人就说她一辈子毁了,这看似很平常,也符合逻辑,但何尝不是一种性凝视之下的物化?” 他拍了拍她的小腹,“被强暴之后,电视剧会这样拍——凄楚女人身边突然出现个天降救赎者,可女人不敢接受,一遍遍地推开他,告诉他自己脏了,然后这个男的就宽慰她说不脏不是你的错云云,之后这个女性角色便完成了救赎与蜕变,迎来自己的happy ending。可女人一定需要这种男人的救赎吗?为什么要受制于别人框定的思维?” 他握着她手,语重心长道:“不干净,已然将身体的伤害上升成了精神伤害,这是一种灵魂的诅咒。凭什么不是男人不干净?凭什么就要是女人不干净?要知道,强jianian,强暴,强吻,强上,有一个字不变,那就是‘强’,弱者被强者欺凌,这就是‘强’,被压迫着做了不喜欢的事,这才是恨意与屈辱的来源。rou体上的疼痛,催生的是愤怒,就好比被狗咬了一口,宰了狗泄愤即可,并不会有屈辱的感觉。” 他们不断固化这种受侵害的印象,给人烙上思维的钢印,这对受侵害的人,无疑是二次的精神伤害,多么荒谬。 苏茉反手就拍了拍他脸颊,“你TM还挺深邃?那你当时发什么疯?” 他当时对她下手可是丝毫不手软,甚至吓唬她要把她关起来。 林廷晞蹭了蹭她发顶,“我错了,但我真的很贪恋折辱你的快感,标记你让我觉得踏实满足。” 小姑娘吐出口浊气,“我知道了,你说的有一点点道理。” “还有件事。”他语调明显有些迟缓。 苏茉:“嗯?” “我这一两年需要去做件事,你回苏州等我好不好?”他紧张地箍紧了她的腰。 苏茉疑惑:“你要去干什么呀?” 林廷晞抿了抿嘴角:“就……处理处理家事,我会尽快回来接你。” 家事,那应该是阮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