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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家家的别问 (第2/2页)
其实主要还是我太闲了。 安欣一直以来奉行的养孩子原则就是不能让孩子清闲下来,只要我有精力有时间,准要作妖。 他再次严令禁止我影响办案,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接待室看我的19寸彩电,顺便带上那盒被遗落在窗台的饺子——在安欣足以吃人的注视下。 那对总是忍不住把目光往我身上抛的兄妹俩,看着和他们的大哥并不是很像,俩人都拘谨小心,双手齐齐整整地放在膝盖上,和翘着腿穿着睡衣棉拖的我相比简直严肃得像在开什么会议。 我拍了拍旁边的坐席,“坐过来点,侧着看电视眼睛会近视的。” 虽然我根本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主要这是安欣经常对我说的唠叨话之一。 谁知他俩没敢多待,过了一两分钟就坐不住纷纷表明既然兄长没事他们就先回家了,我笑眯眯地夹了一只饺子,冲着两人挥挥手。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窗外烟花扑簌簌地放了一束又一束。蹑手蹑脚走进屋的男人轻叹一口气,摊开一件深色警服外套将熟睡的女孩拢了进去,包裹了一圈又紧了紧,才觉得够。 “搁哪儿都能睡,真是不挑地方。”双手分别圈着腋下和膝弯,轻松将人抱了起来,“响,帮我搭把手,我准备把她背回家睡去,省得在这儿糊弄一宿还感冒了。” 我正美滋滋做着梦呢,冷不丁被人竖了起来又放了下去,潜意识里就攒了一肚子火,恶狠狠地咬着安欣肩膀上的布料厮磨,他无奈地把我又往上提了提,李响扶着我双臂环了上去,仍是不太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用,就几步路。我送她回去了再来值班。” 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个特异功能,闻着人身上的味儿就能猜出来是谁。哪怕此刻是半梦半醒的,也能精准地意识到自己正趴在谁的身上。 当然,还需要一些无伤大雅的佐证。 我掰开他衬衫领子,一个劲往里嗅,迷迷瞪瞪地被那股子清冽皂香勾出幼年期的回忆,下意识地比对着男人紧实的肩颈肌rou,毫无预兆地张嘴就是一口。这回是结结实实咬到了皮rou上,安欣呲着牙惊呼了一声,一下就把我从光怪陆离的美梦中唤醒。 映在眼前的是两排殷红牙印,整整齐齐,不深不浅,衬得那浅米色皮肤越发地白。 他咬牙切齿回头看我,原本冷淡疏离的垂眼此刻洇满了吃痛的湿润,很不巧,我是少数几个知道安欣极其怕疼的人之一。我有些心虚,不敢回视,欲盖弥彰地用原本被扒开的衣领又盖了回去。 原以为他还要再说我几句才罢休,谁知他不过是轻飘飘地揭过,只嘟囔了句:“真还是个小孩。” 像是无奈,又像是困惑。 困惑于那些泛起涟漪的波折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